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57章 飞翔
开完会后,于佑江走了过来,笑着道:“怎样,老四,看到可心的妞没?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把那张照片递了过去,轻声道:“这女孩不错,我想见见她。”
于佑江摸过照片瞄了一眼,也点头道:“老四眼光不错,这妞真是正点,脸型很漂亮,有种古典美,不过没有全身照,不知身材怎么样。”
王思宇站起身来,一把抢过照片,放进西服口袋里,笑着道:“她叫苏小茜,是中戏的大学生,你去联系吧,照片我留下了。”
于佑江哈哈一笑,坐在沙发边又选了几张照片,便把导演叫过来,低声嘱咐了几句,随后笑着道:“老四,咱们先过去吧,剩下的事情,让他们安排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跟着他走出会议室,下了楼,两人步行走了二十几米远,来到一家娱乐城,进了大包之后,服务员便把果盘啤酒都端了上来,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于佑江开了啤酒,仰头喝了几口,笑着道:“老四,其实我也就是试着这么一提,没想到你答应的这样痛快,比老三强多了,说起来真是心寒啊,我和他可是……算了,不提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摸着啤酒和于佑江撞了一下,摇头道:“佑江兄,大家各自都有难处,应该互相理解,你既然是在生意场上打拼,心胸就不能太狭窄了,更何况你们是亲兄弟,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分了心。”
于佑江耸耸肩膀,把啤酒喝光,就将空瓶子丢在一边,抹了抹嘴道:“你说的没错,我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,在咱们于家,我是最没地位的人了,他们一个个的,全都不拿正眼瞧我,遇到难处,也没人肯拉帮一下,对这个冷漠的家庭啊,我现在是彻底失望了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没有接话,而是心不在焉地喝着啤酒,脑海中闪过苏小茜的那张笑脸,不禁暗自狐疑,她怎么会与廖景卿长得那样相似?虽然这很可能是一种巧合,但王思宇还是希望能有意外的收获。
廖景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,后来才被好心人收养,她的身世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,在成家之后,她也曾试图寻找过亲生父母,但苦于没有线索,加上要照顾瑶瑶,无法离开玉州,时间久了,也就渐渐放弃了寻找亲人的念头。
王思宇是清楚内情的,当看到苏小茜的照片后,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某种可能,就想借着这个机会,向她打听一下。
在包间里闲聊了二十分钟左右,房门被轻轻推开,先前开会的导演编剧带着七八个身材高挑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,导演来到于佑江身边,低头耳语几句,于佑江忙笑着转过身来,略带歉意地道:“老四,那女孩联系不上了,手机没开,打了宿舍的固定电话,她同学说假期回家了,没在京城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怔,皱着眉头道:“能找到家里电话吗?”
于佑江登时无语,有些哭笑不得地道:“老四,你这是干嘛,非她不可啊?你瞧瞧这几个女孩,也都挺水灵的,不见得比那个苏小茜差,你先凑合着用,等她从家里回来,二哥一定帮你弄到手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苦笑着道:“佑江兄,你误会了。”
于佑江却不听他的解释,目光在几个女孩中扫了一眼,就点了两个最漂亮的女孩子,指着王思宇道:“你们两个听好了,谁能把王老板陪好了,让他玩得开心,我就把她签下来,重点培养。”
他话音过后,两个女孩脸上都露出一丝尴尬之色,但在短暂的犹豫之后,还是缓慢而坚定地走了过来,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稍微大方些,来到他面前,径直坐在他的一条腿上,转过身来,强颜欢笑地道:“王老板,请多照顾小妹。”
而她旁边那个穿着浅灰色毛呢裙的少女就显得腼腆许多,站在王思宇的身侧,有些紧张地望着他,嘴唇动了几下,却没有说出话来,只好低下头去,望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,双手下意识地向下拉着裙摆,似乎是想将一双修长的大腿遮挡住。
王思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就拍了拍坐在大腿上那女孩的后背,笑着道:“不用这样,你下去买盒扑克吧,我们玩斗地主。”
那女孩吃了一惊,缓缓站起,迷惑不解地望着王思宇,迟疑道:“王老板,玩斗地主?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皱眉道:“怎么,你不会?”
女孩回过神来,忙笑着道:“会,我这就去买。”
于佑江此时正拉了一个女孩坐下,听到两人的对话,不禁诧异地望向这里,皱眉道:“老四,你这是干什么,她们要想红,早晚要过这道关,舍得舍得,没有舍,哪有得。”
王思宇叼了一根烟,摇头道:“佑江兄,你就不用操心了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于佑江无奈地摇了摇头,转过头来,把手臂搭在怀中女孩的肩上,轻轻拨弄着她的胸罩吊带,那女孩会意地一笑,将肩膀轻轻一转,于佑江的手就滑了进去,在她的**上轻轻揉捏起来,女孩若无其事地摸起麦克风,眼睛望着屏幕,神情幽怨地唱了起来。
王思宇喝了口啤酒,冲着站在旁边的少女点点头,笑着道:“坐吧,这里不用站岗放哨。”
女孩腼腆地笑了笑,拉了椅子坐在茶几对面,并拢了双腿,嗫嚅道:“王老板您好,我还是在校的学生,不太懂事,请老板不要见怪。”
王思宇笑着摆了摆手,又皱眉吸了口烟,望着那张清纯的脸蛋,疑惑地道:“既然在上学,为什么想着出来拍电影?”
女孩苦涩地一笑,低下头来,拂了拂秀发,悄声道:“学费太高了,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,就想着早点出来赚钱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掸了掸手中的烟灰,语气温和地道:“你是学什么专业的?”
女孩咬着嘴唇,轻声道:“新闻传播学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点头道:“专业不错,以后做记者也很好。”
女孩却摇了摇头,悄声反驳道:“老师都讲了,在国内做记者没前途的,很累,又赚不到钱,还有师兄因为不听招呼,被抓去坐牢的。”
王思宇皱了皱眉,低声道:“那也要脚踏实地。”
女孩抬起头来,无奈地望了王思宇一眼,嘴角带出一丝苦笑。
这时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子从外面走了回来,将扑克抽出来,洗了牌放在茶几上,三人便摸着牌打了起来,王思宇一边打牌,一边询问着两个女孩子家里的情况,眉头不禁渐渐皱了起来,心情变得有些糟糕,而于佑江等人则喝酒歌掷骰子,玩得正嗨。
又玩了四十几分钟,王思宇看了看表,就把扑克丢在一边,走到于佑江,轻声道:“佑江兄,我还有事,就先走一步了,那两个女孩子还是不错的,你要照顾下,尤其是那个穿毛呢裙的女孩,她父亲得了严重的肾病,丧失了劳动能力,母亲是临时工,工作很辛苦,如果方便的话,你最好先预支些工钱,帮她度过难关。”
于佑江喝了不少酒,满脸涨红地道:“老四,你怎么就是放不开呢,这种想出名的小女孩,一抓一大把,你能照顾得了几个,本来还想让这俩妞陪你过夜的,你可倒好,居然放生了。”
王思宇摆了摆手,摇头道:“我不喜欢做这种交易,你也要注意些,做事还是应该留有余地。”
于佑江微微一怔,望着王思宇离去的背影,苦笑着叹了口气,又招了招手,叫来那两个女孩,低声说了几句话,就摆了摆手,让两人离开。
离开娱乐城后,王思宇驾车去了附近的商场,先买了两件漂亮的女装,便开车赶到李青璇家,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后,他笑容可掬地走了进去,刚刚来到客厅,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香气,他走到厨房边上望了望,却没有看到李青璇,便转身进了卧室,却见李青璇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衣,正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。
王思宇微微一笑,悄悄走了过去,把衣服放在床边,伸手摸了她一只光滑如玉的小脚,轻轻挠了几下,李青璇就咯咯地笑了起来,身子也舒展开来,有些慵懒地揉了揉眼睛,缓缓坐起,撅着嘴巴道:“讨厌鬼,来得这么晚,人家都快睡着了。”
王思宇将那两件时装递过去,笑着道:“青璇,换上去试试,看看合身不?”
李青璇却摇了摇头,把衣服放在一边,伸手扳着他的脖子,笑嘻嘻地道:“你来了就好,不要乱花钱了,台里发的衣服都穿不过来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把西服脱了下来,挂到衣架上,挽了袖子,抱起李青璇,走到橙红色的沙发边坐下,拨弄着她精巧的鼻梁,微笑道:“青璇,不是说再也不许我进家门了吗?怎么忽然改主意了?”
李青璇吃吃地笑了笑,伸手抱过一只毛绒绒的玩具熊,一脸娇羞地道:“不知为什么,就是突然想你了,想得厉害,要是见不到你,心里就发慌。”
王思宇心中一荡,轻轻拥着她,把头埋在她柔软的前胸上,悄声道:“青璇,这足以证明,你已经真正爱上我了。”
李青璇俏脸羞红,忙伸手推开她,柔声道:“好啦,咱们去吃饭,你一定已经饿了。”
王思宇缓缓站起来,一脸坏笑地道:“是饿了,秀色可餐嘛,晚上是要饱餐一顿。”
李青璇横了他一眼,忿忿不平地道:“看你,又来了,一点也不正经,哪像县委书记啊!”
王思宇却摆了摆手,不以为然地道:“青璇,在家里我是老公,你是老婆,没有县委书记和电视台主持人。”
李青璇哼了一声,轻巧地下了地,来到王思宇面前,歪着脑袋望了他半晌,忽地莞尔一笑,柔声道:“好啦,老公,咱们先去吃饭,然后老婆给你秀色吃。”
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来,跟着她去了厨房,两人说说笑笑地吃过晚饭,李青璇收拾了碗筷后,便转身飘进了浴室,过了足足半个小时,她才推门走了出来,王思宇转头望去,却见她精心打扮了一番,秀发高高绾起,白皙柔嫩的脖颈格外惹眼,而那张漂亮的脸蛋上,带着一抹动人的笑意,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晶莹的光芒,让人望之而心醉。
王思宇忙关了电视,快步走过去,一把将她抱了起来,径直向卧室走去,李青璇咯咯地笑了起来:“老公,你不要急嘛!”
“小妖精,让老衲来收服你吧!”
王思宇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来,就把她轻轻丢在床上,随后飞快地脱光了衣服,闭了眼睛,闻着那淡淡的香气,似笑非笑地摸了过去,紧接着,在一阵娇呼声中,他缓缓逼了过去,两人搂抱在一起,在一阵漏*点的热吻中,王思宇轻轻剥去了她的睡袍,将性感的小内裤也褪了下来,挑在指间,摇了几下,向右侧轻轻一甩,粉红色的内裤就飞了出去,恰恰落在衣架上。
他温柔地注视着李青璇,轻柔地向前推进,李青璇娇躯一颤,战栗着扬起下颌,娇艳欲滴的樱唇缓缓撑开,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清吟,随后娇羞地把脸转到一旁,双手却扶上了他的肩头。
王思宇笑着低下头去,噙住了她的樱唇,开始缓缓动作起来,在一阵晃动之中,李青璇开始低低地哼唱起来,而那声音充满了魅惑,让王思宇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,在不知不觉中,他加快了节奏,用力地撞击过去,李青璇终于忍受不住,挣脱了王思宇的唇,摇晃着娇美的身子,柔媚地叫了起来。
渐渐的,在剧烈的冲击中,李青璇的声音变得格外嘹亮起来,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终于同时发出了惊心动魄的一声喊,身子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,空气中弥漫出一种特别的味道,大床终于停止了晃动,时间似乎也已经凝固了,雪白的大床上,两具赤裸的身子仍旧纠缠在一起,李青璇缓缓睁开一双迷离醉眼,恍惚一笑,而此刻,她的灵魂却依旧在云天之外飘渺飞翔……
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58章 众矢之的
一宿贪欢,情浓似水。
清早醒来后,王思宇伸了个懒腰,伸手拨开枕边浓密的秀发,托起李青璇秀美的下颌,歪着脑袋哼哼唧唧地叫着,模仿着李青璇昨晚的媚叫声,“不行啦,不行啦,快停下,讨厌,人家真的不行了嘛!”
“讨厌,不许取笑人家!”
李青璇晕红着脸,咯咯地笑了起来,随即拍开他的手掌,伸出纤纤玉手,捂住他的嘴巴,又翻过身子,骑在王思宇的身上,摸起柔软的枕头砸了他几下,她仍觉得不解气,索性用枕头捂在他的脸上,气哼哼地道:“让你欺负人家,让你取笑人家,坏蛋,色狼,打死你,打死你……”
王思宇伸出双手,捉住李青璇的一双胳膊,笑呵呵地坐了起来,抱住她的纤腰,一脸认真地道:“青璇,昨晚上说的事情想好了吗?”
李青璇哼了一声,把身子扭到旁边,撅着嘴巴道:“不行,我不想见她呢,多难为情啊。”
王思宇忙扳过她的身子,轻声哄道:“有什么难为情的,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人,又是青州老乡,应该认识一下,以后就像姐妹一样好好相处,我离开京城以后,你们两个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李青璇却发起脾气,双腿踢了被子,嘴巴撅得老高,带着哭腔撒娇道:“不行嘛,就是不行,我才不见她呢!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伸手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支烟点上,皱眉道:“青璇,你要听话。”
李青璇白了他一眼,伸手抢过烟,丢在烟灰缸里,瘪嘴道:“讨厌,早晨起来就开始吸烟,你不要肺子啦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眨着眼睛道:“怎么样?找机会一起出去坐坐吧?”
李青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好吧,要是我们两个争风吃醋,当场吵起来,看你到时怎么办!”
王思宇如释重负,登时眉开眼笑地道:“宝贝,放心吧,你们两个一定能合得来。”
李青璇撇了撇嘴,又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:“老公,要是我们两个真的发生冲突,你到时帮着谁?”
王思宇咳咳地咳嗽了几声,含糊其辞地道:“当然是谁有道理帮着谁了。”
李青璇大失所望,气呼呼地把他的胳膊摔开,转身躺在枕头上,酸溜溜地道:“没良心,真是没良心,枉费了我一片真心。”
王思宇愕然,忙低头去哄她,却被一把推开,他不禁有些挠头,讪讪地笑道:“青璇,你这是做什么。”
李青璇哼了一声,把身子向床边挪了挪,赌气道:“走开,别碰我,回你大老婆那边吧。”
王思宇皱了皱眉,慢吞吞地下了床,满脸无奈地道:“算了,青璇,你们也不用见面了,我这就回华西,免得你怄气。”
李青璇撇了撇嘴,拿手抹了眼泪,忿忿不平地道:“走就走吧,反正留得住你的人,也留不住你的心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往出走,他刚刚来到卧室门口,只听后面响起一声轻呼:“回来!”
王思宇无声地笑了笑,缓缓转过身子,却见李青璇已经坐了起来,脸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泪痕,正泪眼婆娑地望着他,他心中陡然一紧,忙走过去,轻声哄道:“青璇,你这是怎么了,大早晨的,可别哭哭啼啼的,万一眼睛哭肿了,上节目就影响形象了。”
李青璇却更加委屈起来,双手在他胸前捶了几下,梨花带雨地道:“讨厌,就知道用走来吓唬我,有本事你现在就走,以后再也别回来了!”
王思宇拥着她,帮她擦干了眼泪,悄声道:“青璇,我哪里舍得离开啊。”
李青璇抽泣了几声,就趴在王思宇的肩头,低声抱怨道:“你也真是的,就算哄哄我都不成嘛。”
王思宇却摇头道:“青璇,你们两人在我心目中,都是一样的重要,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有了事情,我就算是性命不要,也会保护你们的,就不要非分出个轻重了。”
李青璇叹了口气,默默地下了地,抱起地上一片狼藉的床单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王思宇皱了皱眉,摸起刚才那根烟,又点着吸了一口,走到窗边,拉开橙红色的窗帘,喟然叹息道:“女人要是吃起醋来,还真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吃过早饭,李青璇的情绪逐渐好了起来,两人坐在沙发上闹了一会,就穿了衣服,到小区里打了会羽毛球,接着又开车来到附近的商场,勾肩搭背地走了进去,悠闲地逛了起来。
尽管戴着墨镜,李青璇还是被人认了出来,当发现有人掏出数码相机时,王思宇赶忙把她挡在身后,拥着她躲进电梯里,急匆匆地下了楼,到附近的餐馆里吃了东西,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。
回到于家大院,进了房间后,见张倩影正穿着一身米色羊毛裙,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,王思宇就笑着走了过去,从后面抱住她,咬着她的耳垂道:“小影,你今天真漂亮。”
张倩影抿嘴一笑,将领口的扣子一粒粒地解开,把裙子脱了下来,轻轻丢到一边,有些烦恼地道:“换了几件衣服,总觉得不合适,真是头疼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伸手挑了那件裙子,笑着道:“小影,这件衣服很不错啊。”
张倩影却摇了摇头,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,闷闷不乐地道:“不行呢,胡可儿可是大明星,她穿衣服一定很有品位的,要是被比下去,那可真是太没面子了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打开衣柜,伸手拨弄一番,便取出一件黑色绣花旗袍,转身来到张倩影身前,笑着道:“小影,你的身材这么好,穿旗袍最适合了。”
张倩影嘻嘻一笑,接过旗袍,走到镜子前扭了扭身子,转头道:“小宇,你是最喜欢穿旗袍的女人了,对吧?”
王思宇点点头,回到沙发边坐下,端起茶杯,笑吟吟地道:“小影,要自信,你这样漂亮,哪里会输给别人。”
张倩影莞尔一笑,把旗袍换上,穿了高跟鞋,在屋子里转了几圈,抿嘴道:“就怕被人瞧不起,丢了你的人呢!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把杯子放下,走到她身边,轻声安慰道:“只管放轻松些,不就是去吃顿饭嘛,何必把自己搞得这样紧张。”
张倩影化了淡妆,又戴了首饰,巧笑嫣然地来到王思宇身边,柔声道:“小宇,咱们早点过去吧,别让他们夫妇等得太久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笑着道:“也好。”
两人依偎着出了房间,开着车子驶出于家大院,径直去了于佑民夫妇住的城堡花园,张倩影打开车内音响,里面播的恰巧是胡可儿的一首经典歌曲,她不禁嘻嘻一笑,转头望着王思宇,轻声道:“要见大明星了,还真有点紧张哩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一边开着车子,一边调侃道:“小影,你要想当明星,那太简单了,于佑江不是在拍片子么,你去做女主角好了,那样很快就红了。”
张倩影乜了他一眼,撇嘴道:“好啊,到时和男主角演亲嘴戏的时候,你别生气就好。”
王思宇苦笑着咧了咧嘴,忙摆手道:“那还是算了吧,我可舍不得。”
张倩影莞尔一笑,极妩媚地望了他一眼,摸起一副墨镜戴在脸上,嘴唇微动,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地哼唱起来。
到了城堡花园,王思宇摸出手机,给于佑民打了电话,几分钟后,门卫放行,两人将车子开进小区,刚刚将奥迪车停好,就见于佑民夫妇从单元门里走出,面带微笑地迎了过来。
于佑民的穿戴很是随意,一身银灰色休闲装,敞着怀,露出里面青灰色的卫衣,他刚刚理过发,显得精神奕奕,目光炯炯有神,沉稳干练之余,身上也透出一种温文儒雅的气质。
而他身边的那位身材高挑的美女,自然就是胡可儿了,她生得杏眼桃腮,美目流波,松散的发髻如同花朵一般斜开在耳畔,胡可儿身上却也穿着一件白色绣花旗袍,勾勒出诱人的腰身曲线,她微笑着站在于佑民的身边,如出尘的荷花一般淡雅端庄,袅娜娉婷。
王思宇只瞄了一眼,就觉得眼前的尤物比电视上还要靓丽许多,也是一位祸国殃民的绝色佳人,难怪于佑民宁可违背长辈的意愿,舍弃背景深厚的宁霜,娶了这位当红歌星。
四人站在车边打了招呼,寒暄几句,张倩影便拿出一张画轴来,笑着交到胡可儿手中,柔声道:“三嫂,初次登门,也没带什么贵重的礼物,这是一幅《鸳鸯戏水图》,祝你们夫妻恩爱,百年好合,还请收下。”
胡可儿展开画卷只望了一眼,就抿嘴笑道:“这幅画真好,色彩明快自然,笔法简练传神,颇有大家风范,弟妹真是太客气了,你们夫妇能够大驾光临,佑民和我就已经很高兴了,哪里还用送这么珍贵的礼品。”
张倩影却摇头道:“三嫂太客气了,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缺的,所以只从画馆挑了这幅画来,希望你们能够喜欢。”
于佑民在旁边笑着道:“都是自家人,就不必客气了。”
众人说说笑笑地回到楼上,进了于佑民的家门,视线顿时豁然开朗,房子是跃层结构,空间很大,屋子也很多,二楼是几间卧室,一楼除了宽敞的客厅外,还有书房,钢琴室,以及专门的舞蹈间,整个房间装修的基调是以白色为主,就连沙发、窗帘都是白色的,看起来很是舒服,感觉格外的干净。
来到沙发边坐下,胡可儿泡了茶过来,便坐在张倩影的身边聊了一会,她们两人虽是初次见面,却觉得有些投缘,就一起到各处转了转,又去了二楼,倚在雕花栏杆上轻声说笑起来。
于佑民抬头望了一眼,就向楼上指了指,笑着道:“她们两人倒是很谈得来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轻声道:“佑民兄,最近怎么样,在中办还顺利吧?”
于佑民点了点头,递过一根烟,笑着道:“还好,不过也快动了。”
王思宇点了烟,皱眉吸了一口,继续道:“去哪里,定了吗?”
于佑民把身子仰在沙发里,摩挲着头发,轻描淡写地说:“再过几个月,可能要去渭北,到海通市任市委书记。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点头道:“恭喜了,那可是副省级城市,佑民兄官运亨通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于佑民笑了笑,摸起杯子,轻轻吹去浮在上面的茶叶,叹了口气,沉吟道:“渭北的情况不容乐观,唐家这些年向渭北渗透的速度很快,加上陈家的人,那边现在是三足鼎立,受到李皓辰案的牵连,李书记败局已定,回天乏术,三年后肯定会退下去,爷爷这次让我去渭北,也是希望能稳定军心,提振士气,渭北太重要了,不能轻易丢掉,否则京城这边的压力就太大了。”
王思宇掸了掸烟灰,目光落在对面墙上的大幅婚纱照上,若有所思地道:“关键还要看上面的态度,如果他们决心已下,就不要勉强,更不能硬顶,那样做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于佑民微微一笑,起身在地上走了几步,沉吟道:“上面的态度有些暧昧,迟迟没有明确的信号,应该会因势利导,不过,只要爷爷的健康不出问题,能再坚持三年,一切都不是问题了。”
王思宇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那样自然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于佑民转过身子,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地道:“老四,因为父亲的位置特殊,太过靠前,成了很多人眼中的靶子,现在咱们老于家是众矢之的,我一直都很担心,单靠连横来化解危机,恐怕维持不了多久,一旦出现最坏的情况,父亲或许会主动辞职,到那时,于家就只能靠我们两个了。”
王思宇把手中的烟头掐灭,轻轻丢到烟灰缸里,缓缓站起,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,眺望着远处火红的夕阳,久久无言。
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59章 卜卦
晚餐很精致,除了精美的佳肴外,还准备了水果沙拉,玫瑰花茶,以及两瓶价值不菲的洋酒,四人在用过餐后,在沙发上坐了一会,王思宇抬手看了下表,便起身告辞,于佑民夫妇将他们两人送到门外,胡可儿笑着道:“欢迎你们夫妇以后来家里作客,尤其是小影姐,要记得常来玩。”
张倩影抿嘴笑道:“可儿,谢谢你们的款待,以后闷的时候记得打电话,我陪你出去逛街。”
王思宇也点了点头,伸出手来,和于佑民握了手,便挎着张倩影的胳膊,慢悠悠地下了楼,开车离开小区。
张倩影坐在副驾驶位上,喜气洋洋地摆弄着一样造型别致的钻石饰品,笑嘻嘻地道:“小宇,这是胡可儿送我的,怎么样,漂亮吧?”
王思宇转头望了一眼,有些心不在焉地道:“不错,挺好看的。”
张倩影把饰品挂在修长的脖颈上,对着倒视镜望了望,美滋滋地道:“小宇,他们两口子要开高档酒吧,我想入股呢,你同意吗?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同意,只要你开心就好。”
张倩影叹了口气,双手捧着脸庞,幽幽地道:“真是奇怪呢,因为宁霜的关系,我对胡可儿还是有些看法的,但见了面以后,听她聊了一些事情,就觉得他们其实挺不容易的。”
王思宇缓缓开着车子,漫不经心地道:“怎么个不容易法?”
张倩影摸着首饰,轻声道:“他们两人相恋了那么久,中间经历了许多坎坷,能够顶着各方面的压力走到一起,确实很不容易的,而且,胡可儿能为了老三放弃现有的一切,甘愿做出牺牲,真是很令人钦佩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摇头道:“小影,你啊,就是心软,一件首饰就把你收买了,居然替他们说了这么多好话,要是被宁家二小姐知道,肯定会和你绝交。”
张倩影笑着吐了下舌头,嗔怪地乜了他一眼,撅嘴道:“哪有啊,我真是被感动了呢,他们两人的爱情故事很感人,晚上我慢慢讲给你听。”
王思宇的眉头挑了挑,似笑非笑地道:“有咱们之间的感人吗?”
张倩影哼了一声,撅着嘴巴道:“乱说,咱们两个哪有感人的故事啊。”
王思宇把车停下,望着路口的红灯,轻声反驳道:“怎么没有,记得当初我光溜溜地躲在床底下,一藏就是好几个钟头,又累又饿啊,那还不够感人吗?”
张倩影‘扑哧’一笑,伸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,恨恨地道:“还好意思说呢,你啊,总是喜欢干些荒唐事。”
王思宇嘿嘿一笑,缓缓发动车子,得意洋洋地道:“不管怎么说,费尽千辛万苦,总算把大美人骗到手了。”
张倩影低下头去,怯怯地笑了起来,过了半晌,她才摆弄着纤细的手指,低声抱怨道:“臭小宇,不要提那些事情了,真是难为情呢。”
王思宇转过头来,望着她晕红的笑脸,微微一笑,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秀发,点头道:“好,就听我家小影的,不提那些荒唐事了。”
张倩影抿嘴一笑,转头望向窗外,望着斜对面的马路,笑着道:“真是奇怪,都这么晚了,怎么路边还有卦摊呢。”
王思宇扭头看了一眼,眼中忽地露出惊喜之色,忙把车速降下来,在下个路口拐了弯,缓缓向卦摊方向驶去。
张倩影有些奇怪地道:“小宇,怎么又回来了?”
王思宇低声道:“正好心里装着事情,想找人算一卦。”
张倩影撇了撇嘴,迷惑不解地道:“小宇,算卦的都是江湖骗子,你怎么也信这个啊?”
王思宇摇了摇头,望了远处昏暗的街灯下,那个裹着破旧的军大衣,站在卦摊后冻得直蹦跶的老头,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,悄声道:“这个卦师不一样,他算卦确实很准的。”
张倩影脸上露出不信的表情,诧异地道:“真的?”
王思宇嘿嘿一笑,把车子停下,轻声道:“当然了,不信你可以去试试。”
张倩影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,点头道:“好吧,倒是挺好玩的,不过算什么呢?”
王思宇闭了眼睛,点了一根烟,悄声道:“你去问问他,老爷子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。”
张倩影喔了一声,轻轻推开车门,摇曳生姿地走了过去,来到卦摊前,望着那个戴着厚厚镜框的老头,笑着道:“师傅,我想来算卦。”
老头见来了生意,自然是喜不胜收,忙推了推眼镜,摸出一根铅笔,递了过去,乐滋滋地道:“好啊,卜卦五十,先交钱,再写个字吧。”
张倩影望着他那黑黢黢的脏手,不禁直皱眉头,忙摸出钱包,从里面抽出五十元钱丢到卦摊上,却没有去接铅笔,而是伸出右脚,用高跟鞋在地上划出一个‘一’字,笑吟吟地道:“师傅,我就测这个‘一’字。”
老头拾起那张五十元的纸钞,捏在手里揉了揉,又举起来,眯起眼睛,对着街灯仔细望了望,确信无疑后,他把钞票放进大衣口袋里,慢吞吞地从卦摊后走了出来,低头望着地上那个‘一’字,沉吟道:“你要测哪方面的?”
张倩影抿嘴一笑,眼里闪过狡黠的目光,故意刁难道:“师傅,您是算卦的,何必来问我。”
老头微微一笑,摘下眼镜,用满是油渍的衣角擦了擦,摇头道:“怎么,想考我?”
张倩影嫣然一笑,转过头去,指着停在路边的奥迪车道:“师傅,我老公说您算卦准,我偏不信呢,就想让您测测这个字,如果真的很灵验,我再多给您一百元,要是不准,刚才那五十元,您就得还我。”
老头戴了眼镜,眯着眼睛望着奥迪车,却没有看到车里的人,他低头望着地上的字,沉吟半晌,若有所思地道:“太太,你要问的那个人,可是位大人物,身份尊崇,贵不可言。”
张倩影怔了怔,脸上浮上一丝诧异的表情,惊疑不定地道:“师傅,您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老头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简单,这‘土’上面加个‘一’字,恰巧是个‘王’字,应该是当过大官的。”
张倩影登时收了小觑之心,惴惴不安地道:“师傅,您给测下吧。”
老头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,用脚在地上写了‘生死’两个字,表情凝重地道:“‘一’字,是‘生’字的最后一笔,也是‘死’字的第一笔,正所谓生之尽头,死之初始,太太想问的是生死之事,对吗?”
张倩影惊得目瞪口呆,连连点头道:“师傅,你侧得太准了,还请告诉我结果如何?”
老头轻轻点头,皱眉问道:“他的属相是什么?”
张倩影赶忙道:“是属牛的。”
老头想了想,就用脚在地上写了个‘牛’字,又在底下加了一笔,轻声道:“‘牛’字添上你问的‘一’字,恰巧就是个‘生’字,你要问的那人,在一年之内没有性命之忧,再往后,就不好说了。”
张倩影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悲戚之色,她从钱包里取出一百元钱,递了过去,低声道:“多谢师傅了。”
老头伸手去接钱,却被人一手拍开,他诧异地抬起头来,却见到了面带微笑的王思宇,不禁微微一怔,随即苦笑道:“早知道是你来测字,我应该开价五千才对,亏了,这次真是亏大了。”
王思宇摆了摆手,笑着调侃道:“周大师,做人可不能太贪了,应该适可而止。”
老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,低声嘀咕了一句:“铁公鸡!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望着老头脸上细密的皱纹,有些感慨地道:“三年了,我们到底是在京城见面了,周大师,你的卦术果然精准。”
老头却摇了摇头,一脸沮丧地道:“有时也是不准的,前些日子算错了一卦,惹出了点小麻烦,在宣武区被人把卦摊砸了,刚搬到这边,生意清淡得很。”
王思宇不禁讶然,随即展颜笑道:“这倒是稀罕事,原来国家二级卜卦师也有算错的时候。”
老头哼了一声,转身走到卦摊后,翻着白眼道:“我们这些算卦的,都是十卦九不准,算错是很正常的事情,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转过头去,向身旁的张倩影道:“小影,你先回去吧,我和周大师许久未见,应该好好聚聚。”
“好吧,记得早点回来,不要喝太多的酒。”张倩影柔声叮嘱了一句,就转身回到奥迪车上,开着车子缓缓离开。
王思宇微微一笑,走到卦摊边上,摸起铅笔,在一张旧报纸上写了个‘茜’字,随后将笔丢到一边,笑着道:“周大师,我来测这个字。”
老头瞄了一眼,伸手敲了敲桌子,勾着手指道:“钱,这个字值五百!”
王思宇哈哈一笑,伸手从钱包里摸出一沓钱来,轻轻丢了过去,满脸无奈地道:“你这老头,倒是越来越市侩了,眼里只认得钱。”
老头接过钱,看也不看,就揣进兜里,愁眉苦脸地道:“马上就到年根底下,再不赚点钱交房租,只怕要露宿街头了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轻声道:“周大师,要不我出资,帮你租个门面吧,要是名气打响了,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。”
老头却摆了摆手,喟然叹息道:“不用了,我命里无财,注定清贫一生,能在有生之年到处走走,就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不再劝他,而是指着报纸上的‘茜’字,轻声道:“我想帮朋友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,不知道能否有收获,还请大师帮忙指点迷津。”
老头拿着铅笔在上面画了几道,就眯着眼睛道:“从字面上来看,此人情形倒和你有相似之处,她原本出自四口之家,因故流落到华西,中间虽有些波折,但最终还是能够与家人团聚的,不必担心。”
王思宇暗自松了口气,笑着道:“那太好了,周大师,快把摊收了吧,我们找个地方坐坐,叙叙旧。”
老头点了点头,苦笑道:“好吧,你既然来了,我也该解脱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怔,皱眉道:“什么?”
老头叹了口气,收拾了卦摊,轻声道:“走吧,到了地方,你自然就清楚了。”
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60章 盲女小佳
天色渐晚,王思宇跟在老头的身后,缓缓地走在街上,在穿过两条街道后,老头在一家肯德基店前停下了脚步,他转过身子,透过玻璃橱窗,向里望了几眼,稍稍犹豫了下,就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,摸出五十元钱,递给王思宇,轻声道:“帮我买些吃的吧,要小孩子喜欢吃的那种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怔,把他的手推开,沿着台阶走了进去,买了几样套餐,拎着白色的塑料口袋走出来,老头迎上前一步,接过口袋,慢悠悠地向前方走去,两人在路上行了二十几分钟,拐进一个漆黑的小巷,在里面走了十几米远,就进了一个黑洞洞的小院,院子里很是脏乱,一些破旧的杂物堆在墙边,几扇窗户下面还摆着破旧的桌子,上面放着一些坛坛罐罐,空气中浮荡着一股发霉的味道。
老头走到东边的一间屋子门口,轻轻敲响房门,窗口的灯光亮了,很快,木门被‘吱呀’一声推开,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出现在门口,她约莫十三四岁年纪,个子很高,但身子有些瘦弱,那张白净秀气的脸蛋上,没有一丝血色,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,她用双手在身前摸了摸,小巧的鼻子耸动几下,嘴角绽出一抹甜甜的笑意,轻声道:“爷爷,您回来了?”
老头‘嗯’了一声,语气温柔地道:“小佳,今天有客人来了,快叫叔叔好。”
小女孩歪着脑袋,竖起耳朵听了听,就把头转向王思宇这边,甜甜地道:“叔叔,你好。”
“没错,这是个盲人小女孩。”意识到这点,王思宇的心一阵抽噎,忙笑着道:“小佳,你好啊,叔叔今天来得急,没有给你带礼物来,改天一定补上。”
小女孩却甜甜地一笑,转身立在门边,摇头道:“不用了,叔叔,小佳不需要礼物。”
老头叹了口气,迈步走了进去,王思宇跟着他走了进去,却见这间屋子只有十平方大小,房间里很是简陋,靠近墙边的位置,摆着一张上下铺的木板床,都挂了紫色的帘子,而斜对面的方桌上,放着一些破旧的书籍,旁边的椅子上搭着一条木板,木板上面放着锅碗瓢盆,下面除了煤气罐外,还有一个装满水的大红桶。
老头把塑料袋放在方桌上,脱了大衣,将衣服随手挂在墙壁的铁钉上,指着木板床道:“坐吧,屋子太小,也只能坐在床上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走过去坐下,轻轻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周卦师,这里条件太艰苦了,这样下去可不成,你不在乎,也要为孩子着想。”
老头笑了笑,没有吭声,而是挽起袖子走到红桶边,舀了些清水,把手洗净,便将塑料袋中的食物取出来,笑着道:“小佳,过来吧,爷爷给你买好吃的东西了。”
小女孩微笑着摸了过去,接过汉堡后,嗅了嗅,就笑着道:“爷爷,不用买的,昨晚我只是说着玩的。”
老头叹了口气,点头道:“吃吧,昨儿你赢了,爷爷既然答应下来,就一定会给你买的。”
小女孩笑嘻嘻地点了点头,站在桌边吃了几口,就摸了一个鸡翅,缓缓走到床边,伸出手去,怯生生地道:“叔叔,你也吃点吧。”
王思宇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小佳,你吃吧,叔叔晚上已经吃过了。”
小女孩哦了一声,扶着旁边的梯子,小心翼翼地爬到上铺,坐在床顶,一边吃着东西,一边笑着道:“爷爷,上午有来收电费的,我已经交了,还有来查暂住证的,我没给开门。”
老头笑了笑,缓缓走了过来,站在床边轻声道:“小佳,把奶奶留给你的东西找出来,爷爷想看一看。”
“好!”小女孩清脆地应了一声,就转身从枕头下面翻出一个油布包,递了过去,疑惑地道:“爷爷,你要看这个干什么啊?”
老头接过油布包,递到王思宇的手里,轻声道:“小佳,这位叔叔是当大官的,他能帮你家伸冤。”
小女孩微微一怔,手里的半块汉堡掉了下来,她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,急声道:“真的吗?爷爷,你该不是在骗我吧?”
老头叹了口气,又拿了些食品放在床上,轻声道:“小佳,爷爷怎么会骗你呢,你先吃东西吧。”
小女孩嗯了一声,摸过薯条,缓缓放在嘴里,只吃了几口,眼泪就流了下来,她蜷缩着身子躺了下去,随手把帘子拉上。
王思宇皱着眉头打开油布包,却发现里面是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衬衫,打开后仔细望去,上面竟是几个蘸着血写成的大字,只见上面写着:“冤枉,我没有杀人,他们刑讯逼供,屈打成招。”
王思宇悚然一惊,疑惑地抬起头来,怔怔地望着老头,低声道:“周卦师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老头抬头望了一眼,轻声道:“咱们去外面说吧。”
王思宇轻轻点头,把血衣包好,放在床边,跟着老头走了出去,来到外面的巷子里,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来,丢给老头一支,自己也点上一根烟,在烟头明灭中,听老人讲了起来。
原来小佳的父亲,是某地国有企业的一位干部,因为举报单位领导侵吞公款,被打击报复,那位单位领导的弟弟是当地的公安局长,竟指使亲信,将一起强*奸杀人案嫁祸给他,办了一起冤案。
小佳的父亲被抓走之后,就遭受了刑讯逼供,一伙人在审讯室内对他拳打脚踢,用警棍敲击敏感部位,在头上放鞭炮,用牙签扎手指缝,各种阴损的办法都招呼到了他的身上。
他本来一直咬牙坚持下来,拒不承认,可几天之后,竟然有刑警威胁,再不招供,便开车将他拉出去,直接造成逃跑假象,当场击毙,最后,小佳的父亲不堪折磨,终于屈服,按照对方的要求做了笔录。
而一位颇有正义感的年轻干警,因为同情他的遭遇,在暗中送给了他纸笔,让他写下上诉材料,小佳的父亲就咬破手指写了血衣,连同写好的上诉材料,一起交到干警手中,那名干警悄悄将血衣与信件带了出去,交给小佳的母亲。
小佳的母亲带着材料到当地政法部门申诉,结果一连数月,都没有得到结果,无奈之下,她只好到京城上访,可被当地驻京办事处的人员拦截,关在宾馆房间里,之后强制遣返,回到地方后,先是被拘留一周,接着被关进了精神病院,那份至关重要的材料也被抢走销毁。
小佳的母亲不服,从精神病院逃出了出来,打算再次前往京城,可在半路上就被劫回,这次被抓之后,当地执法部门以‘破坏社会稳定罪’将她逮捕,判处两年徒刑,在服刑期间,她得知了丈夫已经被执行枪决的消息,悲愤之下,就在狱中跳楼自杀。
事情出来后,小佳的奶奶就带着年幼的孙女,来到京城,开始了长达三年的上访之路,她一方面要躲避驻京办人员的堵截,一方面要做些小生意维持生计,等待结果,就在这期间,小佳竟然生了一场大病,得了‘硬脑膜动静脉瘘’,视力开始逐渐萎缩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,就已双目失明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,周卦师遇到了小佳的奶奶,在闲聊之中,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,对两人很是同情,就经常接济她们,但小佳的奶奶年迈体衰,加上老年丧子,积郁成疾,也在去年冬天辞别人世,周卦师便把孤苦伶仃的小佳接到身边照顾。
听着周卦师的叙述,王思宇的心情变得极为沉重,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里,他竟然抽了三支烟,最后把烟盒捏成一团,丢了出去,低声道:“周卦师,你讲的情况,有翔实的材料吗?”
周卦师点了点头,叹息道:“材料都是现成的,老太太口述,我做的记录,只是那名干警后来被清退了,据说到外地工作了,一直音讯皆无,没了他的帮助,想要翻案,恐怕要费些周折。”
王思宇摆了摆手,轻声道:“不必担心那些,既然有冤案的嫌疑,就要想办法查下去,你把材料交给我吧,剩下的事情,由我来处理吧。”
周卦师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好,除此之外,小佳也要托付给你,这孩子跟着我,总是没办法过上安稳日子,她在老家已经没什么亲人了,又是盲人,没有京城户口,上不了盲校,她现在一天天大了,应该早点去学些东西,总在屋子里这样闷着,孩子的一生就毁了。”
王思宇沉吟了一下,诚挚地道:“周卦师,要不你也搬过来吧,我最近的事情很多,正需要人手来帮忙。”
周卦师淡淡一笑,摆手道:“我这人自在惯了,喜欢过无拘无束的日子,小佳有了着落,我也该早点离开这里了。”
王思宇见他态度坚决,也不好再勉强,就点了点头,两人重新回到房间里,周卦师取了材料,连同血衣一起用油布包裹好,交给王思宇,便抬头道:“小佳,快起来吧,和叔叔一起到他那边,以后叔叔会安排你的生活。”
帘子一荡,小佳探出头来,疑惑地道:“爷爷,您不去吗?”
周卦师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小佳,爷爷外面还有事情,年后就要离开京城,要很久才能回来,你在叔叔那边要听话,知道吗?”
小佳却抽噎起来,摇头道:“爷爷,我哪里都不去,小佳只跟着您走。”
周卦师的神色也有些黯然,叹息道:“小佳,你要乖些,爷爷答应你,以后会过去看你。”
小佳却一直哭着摇头,不肯下来,周卦师劝了许久,她才抹了眼泪,慢吞吞地走了下来,可怜兮兮地道:“爷爷,你以后可一定要来看我啊。”
周卦师叹了口气,把小佳抱在怀里,轻轻拍了拍,低声道:“放心吧,爷爷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也在一旁安慰道:“小佳,放心吧,叔叔给你配上手机,以后想爷爷的时候,就给他打电话。”
小佳却撅着嘴巴道:“爷爷生意不好的时候,经常交不上手机费呢!”
周卦师不禁莞尔,在小佳的头上摸了摸,笑着道:“放心吧,爷爷以后少喝些酒,自然就有钱缴费了。”
小佳笑着点了点头,缓缓转过身来,怯生生地道:“叔叔,我们走吧,爷爷在外面冻了一天,让他好好休息吧。”
王思宇不禁暗自称奇,觉得这孩子倒是出奇的懂事,忙伸过手来,握住她冰凉的小手,缓缓走了出去,刚刚来到门外,周卦师却从后面追了过来,将那件脏兮兮的军大衣披在小佳的身上,轻轻叹了口气,摆手道:“走吧……”
小佳没有吭声,眼泪却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噼里啪啦地往下掉。
两人穿过巷子,走到马路边上,王思宇招手拦了辆出租车,坐了进去,带着她返回于家大院,径直回了房间。
张倩影已经躺下了,见他带了个盲女回来,不禁有些惊讶,忙穿着睡衣坐起来,下地泡了热茶。
王思宇先让小佳坐下,随后拉着张倩影走到门口,长话短说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。
张倩影心肠极软,听了这桩案子,心里难过,竟潸然泪下,牵着王思宇的手,柔声道:“小宇,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,咱们既然遇到了,一定要帮她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抬手看了下表,轻声道:“小影,咱们先把小佳安顿下来,我再去找于书记,那些人竟敢明目张胆地制造冤案,想必是在当地极有势力,这才有恃无恐,要想翻案,替孩子的父母讨回公道,也只能劳烦他了。”
张倩影‘嗯’了一声,回屋取了钥匙,把隔壁的屋子打开,两人打扫了一番,便把被褥铺上,又在浴缸里放了洗澡水,张倩影便拉着小佳走了过去。
王思宇回到房间,拿了油布包出了门,穿过回廊,来到正房外,见书房的灯还在亮着,知道于春雷没有休息,他在门外转悠了一会,就叹了口气,转身向回走,刚刚走了几步,就听房门‘吱呀’一声响,回头望去,却见于春雷站在门边,那张疲倦的脸上带着一丝和煦的笑意,正慈祥地望着自己,王思宇心中一暖,捏了捏手中的油布包,缓缓地走了过去。
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61章 长满虫子的苹果树
书房内,于春雷安静地翻阅着材料,只看了两页,他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,浓重的眉头紧锁着,拧成一个川字形,过了半晌,他把材料轻轻丢下,摘下老花镜,揉了揉眉心,语气沉重地道:“这样搞怎么能行呢,这是草菅人命,应该认真查查。”
王思宇轻吁了一口气,摸起一根烟点上,轻声道:“于书记,下面的情况很严重,很多地方官员结党营私,滥用公权力,欺压百姓,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……”
于春雷摆了摆手,打断他的话,神色疲倦地道:“知道啦,这只是个案,不能以偏概全,我们绝大多数的干部还是好的,也是值得信赖的,要相信组织有能力解决问题,那些害群之马早晚会被清除出去。”
王思宇本想再争辩几句,但见于春雷气色不好,就不再吭声,只是皱眉吸烟。
于春雷面色苍白,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,他忙用左手撑住桌子,伸出右手,来开抽屉,从里面摸出一个小药瓶来,哆哆嗦嗦地打开瓶盖,倒出两粒白色的小药片,含进嘴里,伸手摸起杯子,喝了一口水,闭上眼睛歇了半晌,就叹了口气,睁开眼睛,缓缓道:“小宇,你烟瘾太大了,这样不好。”
王思宇把烟掐灭,丢进烟灰缸里,缓缓站了起来,低声道:“时候不早了,于书记,你也早点休息吧,要注意保养身体。”
于春雷摇了摇头,抬手向下按了按,笑着道:“我一向睡得都很晚,习惯了,你再坐会吧,我们父子两人难得在一起聊聊。”
王思宇点点头,又坐了回去,望着那张苍白的面孔,皱眉道:“不能做手术吗?”
于春雷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风险很大,还是用药物维持吧,再说现在的工作也忙,长时间休养也不现实。”
王思宇的眼角有些湿润,忙把头转向右侧,盯着墙上的一幅字看了半晌,才轻声道:“不管怎么说,健康都是最重要的,年纪这么大了,还是应该注意些。”
于春雷微微一笑,端起杯子喝了口水,抬头道:“不用担心我,倒是你该仔细想想了,这么大的岁数了,也该成家了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伸手挠了挠后脑勺,讪讪地道:“正在做工作,小影总是不肯答应。”
于春雷皱了皱眉,把杯子放下,仰坐在皮椅上,语气舒缓地道:“小影这孩子真是不错,宅心仁厚,也善解人意,她的心思,你应该很清楚的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道:“我知道,她是为我着想,正因为这样,才觉得有些对不住她。”
于春雷看了他一眼,抬手摩挲了下头发,轻声道:“现在时代不同了,也不用把名分看得太重,你们心里彼此有对方就成了,不过在私生活方面,你还是要注意些的,女人太多了可不是好事,容易搞得一团糟,不要和佑江学,他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王思宇觉得有些难堪,忙岔过话题道:“于书记,那个小女孩我已经接回来了,她孤苦伶仃的,也无处可去,我打算收养下来,暂时就在京城吧,这边的条件好些。”
于春雷赞许地点了点头,微笑道:“好吧,要照顾好她,需要什么帮助,就直接去找财叔,在这件案子上,你也要吸取教训,无论以后做到多高的位置,都不要欺压百姓,也要严格约束下属,不能让他们任意妄为,要进入真正意义上的法制社会,还需要漫长的时间,在这期间,只能依靠人治来解决问题,所以选好人,用好人是关键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目光盯着鞋尖,若有所思地道:“于书记,下午我去了佑民兄那里,听到了一些事情,似乎有些人在针对咱们。”
于春雷皱了皱眉,缓缓站起,转过身子,望着窗外,沉吟道:“困难是有一些,不过都是暂时的,你们不必考虑太多,在地方上好好干就是了,其他的事情,不要多想,这些年间没有路线之争,一些分歧都可以靠协商来解决,只要把工作干好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王思宇注视着窗前的背影,默然半晌,才轻轻点头道:“知道了,如果有必要,我可以离开华西。”
于春雷微微一怔,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,却摆了摆手,摇头道:“不必了,你在华西发展得不错,暂时还是留在那边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王思宇干涩地回道,接着闭上眼睛,眼前又浮起于春雷刚才服药时的情景,不禁有些心酸,事实上,正如同于春雷所言,这些年来,他过得并不轻松,在无限风光的背后,除了要承受巨大的压力,还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,若非亲眼所见,肯定是难以相信的。
沉默了一会,于春雷转过身来,把书桌上的东西收拾好,缓缓走了过来,轻声道:“走吧,陪我到外面转转。”
王思宇默默地站了起来,跟在于春雷的身后走了出去,两人呼吸着夜晚清新的空气,漫步在院子里,不知不觉中,两人走到假山边,于春雷停下脚步,伸手拍着冰冷的岩石,轻声道:“他们两个过得还好吧?”
王思宇怔了怔,随即醒悟,笑着道:“很不错的,胡可儿没有明星的架子,还烧得一手好菜。”
于春雷轻轻点头,向前走了几步,抬起头来,遥望夜空,怅然道:“那就好,在婚姻方面,还是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最重要,不然会抱憾终生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于书记,过去的事情,就不要再想了。”
于春雷却没有回答,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静静地思索着,沉默良久,才轻声道:“爷爷的时间怕是不多了,把婚事早点办了吧,让他能喝到你们的一杯喜酒。”
王思宇‘嗯’了一声,轻声道:“于书记,外面太凉了,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于春雷笑了笑,摆手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想独自静一静。”
王思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便转身走了回去,于春雷独自站在夜色之中,过了许久,才转过头来,望着王思宇的背影,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,叹息道:“也许,他应该永远留在华西。”
回到房中,王思宇脱掉衣服,到浴室里洗了澡,光着身子摸到床上,掀开被窝钻了进去,把手探进张倩影的睡袍里,抚摸着那对饱满的双峰,悄声道:“小影,小佳的情绪怎么样?”
张倩影微微一笑,悄声道:“还好,那孩子挺聪明的,很讨人喜欢,只是刚才在给她洗澡的时候,她哭了鼻子,一直都在谈着爷爷,能够看得出来,她对周卦师的感情很深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点头道:“小佳很懂事,她和周卦师相依为命了一年多,刚开始离开,肯定很不适应。”
张倩影侧过身来,幽幽地望着王思宇,悄声道:“咱爸怎么说?”
王思宇笑了笑,闭了眼睛,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,轻声道:“很气愤,他会和那边打招呼的。”
张倩影恨恨地道:“那些人真是造孽,居然丧心病狂,做出这种事情来,好端端的一个家庭,就这样给毁掉了。”
王思宇收起笑容,面容严峻地道:“最可怕的是,于书记好像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他只认为这是个别现象,没有危机感。”
张倩影扭动一下身子,伸手捉住王思宇个胳膊,喘息道:“咱爸的位置太高了,他眼里看到的,自然都是好的一方面,当然了,也许是我们的位置太低,视野不够开阔吧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若有所思地道:“也许他也意识到了危机,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,做官到了他那种高度,很多想法都会有所保留的,不会轻易讲出来。”
张倩影身子向后撤了撤,将王思宇的手从睡袍里拉了出来,翻了身子,趴在枕头上,悄声道:“不会吧,你们是亲生父子,他怎么会对你隐瞒呢?”
王思宇摇了摇头,笑着说:“政治人物嘛,城府都很深,习惯养成了,即便是对家人,也不会随便讲的。”
张倩影忧心忡忡地道:“小宇,在青州的时候,我也接触了很多底层人物,他们中的很多人,似乎对社会不满的情绪越来越多,这样下去,会不会出现问题。”
王思宇也翻过身来,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,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,拿着打火机点上,抽了一口,嘴里吐出淡淡的烟雾,沉吟道:“现在的情况确实很严峻,民生问题迟迟得不到改善,加上贪官不法,恶吏横行,社会公平正义的缺失,各种恶性事件层出不穷,随着社会矛盾不断积累,不满情绪持续高涨,问题会变得越来越严重。”
张倩影轻轻叹了口气,悄声道:“以前倒没有太注意这些,在见到小佳之后,才觉得情况比想象中严重,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,找机会应该和爷爷去讲。”
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,皱眉吸了一口烟,低声道:“没有用的,这不是哪个人能够解决的问题,更何况,为了避免出现绝对的政治强人,引发灾难性的后果,上面制定了很多约束力,这就使得各种不同的利益集团都要通过相互妥协来实现政治主张,在这种互相牵制,彼此制约的情况下,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张倩影抱着枕头,幽幽地道:“那该怎么办啊,真不希望小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了。”
王思宇狠吸了几口烟,把烟头掐灭,丢在烟灰缸里,平躺了下来,轻声道:“关键的问题,还在于吏治,这是一棵长满虫子的苹果树,既然上面不肯打药,那我们只好用手捉,虽然慢点,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些。”
张倩影莞尔一笑,抬手支着下颌,温柔地注视着王思宇,柔声道:“老公,你是最棒的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起身摸了过去,把她的睡袍掀了起来,含混不清地道:“既然这样,就好好慰劳下老公吧。”
张倩影咯咯笑着闪开,挣扎着道:“不嘛,讨厌,别闹了!”
王思宇却不肯罢休,笑嘻嘻地把她剥得精光,噙了那柔软的小嘴,轻轻分开了她修长的双腿,俯身凑了过去。
张倩影满脸晕红,伸手勾了他的脖子,在热吻中发出一声娇啼,摇动着纤细的腰肢,高高低低地叫了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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