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18章 心猿意马
叶小蕾听了,心中微动,没来由地俏脸一红,转头望了他一眼,却没看出异常来,心里稍稍踏实了些,就笑着道:“小宇,那位当过特种兵的朋友联系到了吗?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还没有,不清楚他人在哪里,我现在也很担心,他其实算是我半个师傅了,真不希望他有事。”
叶小蕾莞尔一笑,柔声道:“不必担心,吉人自有天相,他应该没事的。”
王思宇摸着下颌点点头,沉吟道:“但愿吧。”
叶小蕾的目光望着前方,蹙眉道:“看来咱们的一些策划方案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了,半个月前,玉州的一家珠宝行被窃,最后查出来是保安公司内部人干的,现在保安公司从业人员良莠不齐,有些涉黑的人员也混在里面,经常发生监守自盗的事情,实在是不可靠,还是找些知根知底的人来店里照顾才好,否则正如你所讲,那幅字或许会惹出许多麻烦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目光落在她漂亮的鹅蛋脸上,有些心不在焉地道:“小蕾阿姨,再等等吧,也不急于一时。”
就这样不紧不慢地闲聊着,不知不觉间,车子开到文化路附近,叶小蕾把小车停到路边,下车之后,两人进了一家商场,直接去了三楼的女包专卖店。
叶小蕾对轿车的挑选上不是很在意,可对于坤包,却有种异乎寻常的喜爱,无论是对材质还是款式,都十分挑剔,两人转了二十几分钟,她才在一番精挑细选之下,最后确定了一款做工精美的白色坤包。
王思宇长出了一口气,忙去窗**了款,刚刚拿着小票走回来,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,他摸出手机一看,见是刘天成打来的,赶忙接通电话,笑着道:“天成,情况怎么样?”
刘天成笑呵呵地道:“王大县长,运气不错,在莲花商场门口逮到了,人已经押到所里了,收缴的东西还不少,你让朋友过来取下?”
王思宇笑了笑,轻声道:“好吧,我们这就过去。”
刘天成听了,忙笑着道:“你在玉州啊,那算了,不敢劳动你王县长,还是我给你送过去吧。”
王思宇笑着道:“那也好,等下,我让叶小姐和你讲话。”
他把手机交给叶小蕾,让她把丢失的物品描述了一下,又在手机里约了见面地址,两人下了楼,直接去了商场旁边的一家茶馆,刚刚沏了一壶普洱茶,刘天成便开着警车赶了过来。
叶小蕾找回了丢失的物品,心情大好,就将一对翡翠玉杯刷洗干净,泡了茶,原本发红透亮的茶色,在杯中竟变成了葱翠的绿色,而入口时,愈发觉得香气绵软悠长。
刘天成在喝了几口茶水后,趁着叶小蕾到门外拨打电话的功夫,就在茶桌下面拿脚尖碰了碰王思宇的皮鞋,悄悄地道:“行啊,王大县长,看来西山之行收获颇丰啊,不但官运亨通,还抱得美人归了,你倒是官场情场两得意,事业爱情大丰收啊。”
王思宇见他满脸的艳羡之色,也不禁暗自得意,端起杯子喝了口茶,就笑着说:“天成,还要多多感谢你,包被割后,她这一下午都没有笑模样,现在东西找回来,总算是雨过天晴了。”
刘天成嘿嘿一笑,摘下警帽,掂了掂,笑着道:“感谢啥,咱们是啥关系,再说了,我就是吃这碗饭的,这是分内之事,职责所在嘛。”
正说话间,叶小蕾笑盈盈地从外面走了回来,拉着椅子坐下,巧笑嫣然地道:“小宇,刘所,在说什么事情呢,这样开心。”
刘天成望了她一眼,笑着道:“叶小姐,晚上一起吃个饭吧,我把家里那口子也叫来。”
叶小蕾莞尔一笑,点头道:“也好,刘所帮了我的大忙,晚上我请客。”
刘天成忙摆手道:“叶小姐,千万不要客气,你们到了玉州,自然是我来请。”
王思宇想了想,就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来,笑着道:“天成,我把老俞一起叫来吧,人多热闹些。”
刘天成自然是求之不得,笑着道:“俞书记要是能来,那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叶小蕾转过头来,望了王思宇一眼,轻声道:“小宇,那我和她们两个打个招呼,免得她们在店里等。”
王思宇笑着点点头,燃了一根烟,就和刘天成轻声攀谈起来。
没过多久,俞汉涛先开车赶了过来,娜娜倒是迟来了十几分钟,几个人寒暄了几句,就进了附近的一家餐厅,坐进包间里,点了酒菜,边吃边聊。
俞汉涛最近明显发福了,不但小腹更加隆起,脑门上也变得油光可鉴,梁桂芝调离玉州的这些日子,他倒落得了逍遥自在,心情大好,在酒桌上表现得极为豪爽,频频举杯,开怀畅饮,虽然只有三人饮酒,可‘干杯’之声仍然不绝于耳。
为了调动气氛,叶小蕾和娜娜也都赞助了小半杯,两人脸色红艳艳的,坐在一边吃着菜,悄声闲聊了起来,她们两人都是搞财务出身的,自然有许多共同语言。
过了一会,刘天成已经喝得有些多了,就拉着王思宇的手,望着他和叶小蕾,笑吟吟地道:“王大县长,我和娜娜决定了,年底前就要个孩子,你们两位也要抓紧啊,争取早点培养下一代。”
叶小蕾听了,登时愣住了,俏脸上已是一片绯红,她此时方才忆起,王思宇在把她介绍给几人时,一直称呼她为‘叶小姐’,而不是平时常讲的小蕾阿姨。
她起初倒没有在意,反觉得很是受用,可没想到现在却闹出了误会,就觉得有些难为情,但此时此刻,偏偏又不好开口解释,就只好拿眼去望王思宇,希望他能站出来澄清一下。
王思宇却避开她的目光,假装没看见,他伸出筷子,夹了一片鱼肉丢在嘴里,细嚼慢咽之后,放下筷子,笑着摆手道:“我们不急,还是再等等吧。”
叶小蕾微微蹙眉,心中有些不快,就抬起高跟鞋,在王思宇的脚上轻轻踢了一下,示意他不要乱说。
王思宇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极亲昵地为她夹了鸡腿,体贴备至地道:“小蕾,多吃菜,别光看着,他们都不是外人,你不用太拘谨。”
其他人听了,也都连声附和,纷纷让道:“叶小姐,多吃菜,不要客气。”
叶小蕾又羞又怒,但在众人的眼皮底下,她不好当场发作,就只能低着头,夹起鸡腿,细细咀嚼起来,口中砸然有声,耳根却已红透,羞怯怯的样子,倒让她媚态十足,模样更加娇俏起来。
俞汉涛在旁边看了,不由得也是一阵心旌涤荡,呵呵一笑,轻声道:“王县长,你可要抓紧啊,叶小姐这样年轻漂亮,追求她的人一定很多,该办的就要早点办,不要大意失荆州啊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瞥了叶小蕾一眼,大大咧咧地道:“俞书记,这点你不用担心,我们之间的感情基础极好,不会被外人钻空子的。”
桌上的几人哈哈一笑,叶小蕾却是满脸的不自在,她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情况,就有些手足无措,在尴尬地笑了笑之后,忙起身去了趟洗手间,对着镜子补了淡妆,过了好一会,才摇曳生姿地走了回来。
她刚刚坐好,摸着筷子夹了口菜,就见俞汉涛举着杯子站起,笑着道:“弟妹,咱们是第一次喝酒,我老俞喝把这杯酒干了,你少喝点。”
叶小蕾登时无语,俏脸一寒,用责备的目光望了王思宇一眼,天晓得这家伙刚才又说了些什么,怎么俞汉涛连‘弟妹’都叫出来了。
王思宇见状,情知不妙,忙含糊地解释道:“俞书记,你可别乱讲话,小蕾面皮薄,开不得玩笑的。”
俞汉涛恍然大悟,暧昧地笑道:“是啊,是我的错,叶小姐,你别千万别介意,我先干为敬,你随意。”
叶小蕾不禁哭笑不得,王思宇这般解释,倒有些弄巧成拙的意味了,不过被众人误以为是待字闺中的女孩,她心中也有几分得意,就不再计较,而是大大方方地端起杯子站起来,笑着道:“俞书记,见到你很高兴,我在市图书馆附近开了一家芜菁国画馆,以后还少不了您的支持。”
俞汉涛点了点头,笑着说:“叶小姐,大家都是自己人,不必客气,有事情尽管打电话。”
叶小蕾喝了酒,双颊红晕,愈发显得娇艳欲滴,顾盼生辉,一颦一笑间,都自然地流露出迷人的风韵。
王思宇见了,不禁怦然心动,他心中高兴,就笑着道:“俞书记,赶紧满上,咱们两个再喝一杯。”
叶小蕾看了看表,拿脚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王思宇,望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地提醒道:“小宇,少喝点酒,可千万别贪杯误事。”
俞汉涛见了,就笑着调侃道:“王县长,叶小姐管得还真严啊。”
王思宇夹了口菜,含糊其辞地道:“严点好,小蕾说的对,酒喝得太多总是不好的。”
叶小蕾听他一口一个小蕾,叫得异常亲昵暧昧,心中恼怒,恨恨地乜了他一眼,转头拉过娜娜的手,两人拉了椅子坐到旁边,窃窃私语起来。
王思宇也不想闹得太过,就赶忙见好就收,转移话题道:“俞书记,最近工作上怎么样,还顺利吧?”
俞汉涛打了个哈哈,摸过纸巾擦了嘴,笑着道:“还可以,只要不太较真,也还能过得去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拍了拍俞汉涛的肩膀,意味深长地道:“俞书记啊,你现在的思想不太对头,有点消极啊。”
俞汉涛笑了笑,转动着手里的酒杯,感慨地说:“王县长,不是我消极,而是没法积极起来,区里的情况一向都很复杂,庙小阴风大,水浅王八多,认真起来,那是在跟自己过不去,难得糊涂啊。”
王思宇微微皱眉,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沉吟道:“怎么,俞书记,现在过得不太如意?”
俞汉涛笑了笑,摩挲着头发道:“也不是,只是现在想开了,反正年纪大了,少管些事情,有空的时候练练字,钓钓鱼,过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可以了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和他碰了一杯,笑着说:“那样也好,其实说起来,在官场里的隐士也不少。”
俞汉涛微微一笑,放下杯子,不无感慨地道:“王县长,前段时间,区里也组织学习你的材料了,桂芝和我都很高兴,你年轻有为,敢打敢拼,魄力十足,绝非池中之物,假以时日,前途不可限量啊。”
王思宇摇了摇头,一脸郑重地道:“俞书记,过奖了,我不过是运气好了些,要论工作能力和经验,都远远不足,还要多向你们夫妻学习。”
俞汉涛叹了口气,笑着说:“那我可真是不敢当了,不过如果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情,你倒是可以多和桂芝商量下,她的脑子还是很活泛的,在省厅里呆久了,对上面的情况也熟悉,或许能帮到你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把目光移向刘天成,笑着道:“天成,你怎么样,这个副所什么时候能转正?”
刘天成喝了口茶,摇头道:“不好说,还要请俞书记帮忙打打招呼。”
俞汉涛夹了口菜,含糊地道:“好说,好说,天成干得不错,不过年轻人嘛,其实不用着急,慢慢来吧,只要专心做事,领导们都看在眼里呢,条件成熟的时候,自然会得到重用。”
王思宇见他打起了官腔,心里就明镜似的,很显然,在这件事情上,俞汉涛有些底气不足,他忙端起杯子,笑着道:“天成,要不到西山来帮我吧,老邓在青州,隔着千山万水不好运作,你过去倒没什么问题。”
刘天成听了,自然是心花怒放,笑着举杯道:“王大县长,我可就等着你这句话呢。”
娜娜却皱了皱眉,一脸不高兴地道:“王县长,千万别调他过去,天成在玉州都不老实,经常借着加班的机会夜不归宿,到了西山,恐怕更能找到借口了,他回头要是变坏了,我可跟你没完。”
王思宇哈哈一笑,摇头道:“好嘛,阻力不小,看来有难度,你们两口子得先协调好了,我可不能帮了倒忙。”
刘天成心中不悦,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鐓,叹了口气,苦着脸道:“娜娜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疑神疑鬼的。”
娜娜却瞪了他一眼,气哼哼地道:“刘天成,少装无辜,你们单位都有人给我打过电话,上次那笔帐,咱们还没算完呢。”
刘天成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冷笑道:“娜娜,人家那是专门设套骗你呢,你倒是会上当,沾火就着,居然到所里闹了一通,让我在单位抬不起头来。”
叶小蕾在旁边听了,怕两人当场吵起来,忙抿嘴一笑,柔声劝道:“刘所,那表示娜娜在乎你,不然,她哪里会那么冲动,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。”
刘天成转头望去,见娜娜一脸怒容,心中有些底气不足,忙赔笑道:“叶小姐说的对,工作可以慢慢来,家庭最重要,那我还是在东湖区稳定稳定再说吧,好在有俞书记照顾,现在还是很不错的。”
俞汉涛见他会说话,照顾了自己的面子,也就笑着道:“天成啊,在区里也好,其实机会比县里多,说不定哪天就被省里市里的领导看中了,那可就平步青云了,你也别着急,以后得了空闲,我再和你们分局领导聊聊,让他多关照你一下。”
刘天成听了,自然很高兴,忙举着杯子敬了酒。
几人说说笑笑,倒也热闹,这顿饭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结束,众人出了包间,便抢着买单,结果发现已经被人提前结了,仔细一打听,服务员说是有位老板为刘所结的帐。
俞汉涛打了个饱嗝,把腰带松了松,笑着打趣道:“王县长,看见没,天成在东湖区混得不错,咱们一个县长,一个区委副书记,加起来都没他的面子大。”
刘天成听了有些吃味,却一脸谦逊地道:“俞书记说笑了,平时吃饭都没遇到这种好事,肯定是两位领导过来,给带来的运气。”
几人在门口聊了一会,便各自离开,叶小蕾发动了车子,载着王思宇驶出几十米远,在十字路口停了车子,似笑非笑地望着前方的红灯,柔声道:“小宇,刚才在酒桌上是怎么回事。”
王思宇一脸茫然,抬手搔了搔头发,诧异地道:“小蕾阿姨,你指的是什么?”
叶小蕾哼了一声,脸色一沉,厉声质问道:“小宇,你别装糊涂,他们怎么会把咱们当成情侣?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神色自若地道:“小蕾阿姨,这倒怪不得别人,谁叫你这样年轻漂亮,带你出来吃饭,被人误会也是正常的事情。”
叶小蕾感觉脸上有些发烧,转头望了他一眼,眼波流转间,缓和了语气,嗔怪地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,还在酒桌上叫得那样亲热。”
王思宇不慌不忙,理直气壮地道:“小蕾阿姨,您是知道的,这种事情,总是越描越黑的,即便我们解释了,人家也未必相信,只不过是在心里怀疑,不讲出来罢了。”
叶小蕾将信将疑地望了他一眼,觉得王思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踌躇间,便抬手拢了拢秀发,蹙着秀眉道:“小宇,就算你说的对,那也不能默认啊,这样一来,误会岂不是越来越深?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望着那张漂亮的鹅蛋脸,轻声道:“小蕾阿姨,这件事情也确实怪我,当时只是一时兴起,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,没想到您会这样介意,不过请您放心,再怎么样,我也不可能把主意打到您的身上,我虽然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,可那种事情,还是做不出来的。”
叶小蕾听他说得太过露骨,就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,忙摆手道:“好了,我知道了,不要再讲了,总之以后没我的允许,不准再叫小蕾,这种玩笑开不得。”
王思宇诚挚地点了点头,笑着道:“知道啦,叶小姐!”
叶小蕾抿嘴一笑,啐了一口,摇头道:“你啊,还跟个孩子似的,没个正经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点了一根烟,没有说话,而是把目光投向窗外,望着街边闪烁的霓虹灯,张开嘴唇,徐徐吹出一口淡淡的轻烟。
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19章 荒淫无耻之徒
车子开到半路,叶小蕾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,她接通电话,低语几声,就挂断电话,将手机放进包里,面带微笑地打着方向盘,把车子停到路边,柔声道:“小宇,你先坐会,媚儿刚打来电话,要我买两瓶可乐带回去,这丫头真是不像话,在外面疯了一下午,现在渴得要命,却懒得下楼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,望着叶小蕾推开车门,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,此时外面的风有些大,她只走出几步远,下身的黑色筒裙便被吹得飘飘荡荡,秀发也在风中轻扬,看上去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。
王思宇侧过身子,目光追逐着她窈窕俏丽的背影,直到叶小蕾走进附近的一家超市,他才收回目光,嘴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,再次皱眉吸了一口烟,打开车门,把烟头掐灭,随手丢了出去。
正这时,几个十几岁的小孩奔了过来,在车边嬉戏片刻,便呼啸着向前冲去,一个瘦高的大男孩跑得太急,一时收不住脚,竟将路边拾垃圾的老太太撞了个趔趄,她背上的塑料编织袋掉了下来,空瓶子散落一地,被风吹得到处乱跑。
老太太回头望了一眼,见几个小孩已经大喊大叫着跑远,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,忙追着捡了起来。
王思宇犹豫了一下,就打开车门,走了过去,弯下腰来,一路捡着瓶子,和老太太忙了六七分钟,才将大半的瓶子拾了回来,当他拍了拍手,转身走回来时,却发现叶小蕾正倚在车边,手把车门,歪着脑袋,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王思宇耸耸肩,笑着道:“晚上风太大了。”
叶小蕾莞尔一笑,没有说话,转身坐进驾驶室里,待王思宇坐了进来,她才再次发动车子,缓缓地向前驶去,王思宇打开音响,放了一首轻柔的乐曲,在轻柔的音乐之中,他眯着眼睛,陷入沉思之中。
通过刚才在酒桌上的一番试探,王思宇已经得出了结论,叶小蕾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,若是贸然踩过她的底线,她虽然不会轻易在公开场合和自己翻脸,但私下里,绝对是要兴师问罪的。
王思宇可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对身边这位活色生香的美艳少*妇,他虽然有染指之意,却不敢再鲁莽行事,只能顺其自然,徐徐图之,操之过急只会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,一个搞不好,连柳媚儿都会伤心而去,这当然不是他希望见到的结果。
叶小蕾此时正专心开车,已经把酒桌上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,她也只当王思宇是童心未泯,与她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,若是知道身边这位年轻县长的真实想法,只怕会立时打开车门,一脚把他踢到马路中央,再不会兴起半点报恩的念头。
过了十几分钟,车子驶入小区,停在院子里,两人下了车,一前一后上了楼,房门打开后,柳媚儿笑嘻嘻地站在门口,接过可乐瓶,就径直跑回沙发上,迫不及待地倒了杯可乐,嘴里叼了根吸管,一边低头喝着饮料,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手里的一本杂志。
叶小蕾迈步走进屋里,弯腰去换拖鞋,她那圆润饱满的香臀就很自然地翘了起来,黑色的筒裙裹出诱人的腰臀曲线,腰间的白色的小衫也提了上去,露出一小片晶莹滑腻的肌肤,让人望之怦然心动。
王思宇的心头一颤,目光立时变得火辣辣的,在她的腰臀间扫了几眼,咽了口唾沫,脑海中竟生出许多旖念,小腹一阵阵地发热,下身经不起刺激,陡然起了变化,他赶忙把视线移开,压制住心头刚刚升起的那股邪火。
他当然清楚,叶小蕾可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,她的经验阅历非比寻常,若是没有掩饰好,被她察觉出异常,那可就大大不妙了,谎言被戳穿,后果将是极为严重的,王思宇可不想去冒那个风险。
进了屋后,他脱了外套,随手挂在衣架上,转身时,下意识地向卧室里瞥了一眼,却微微一愣,目光再次变得灼热起来,只见叶小蕾背着身子,一条纤长的美腿放在门边的椅子上,正弓着身子褪下右腿上的黑色丝袜。
叶小蕾的手指轻巧地捻动着,丝袜很快被褪了下去,露出晶莹玉润的腿部肌肤,她轻吁了一口气,随手把两条丝袜搭在椅背上,拢了拢秀发,便缓缓走到床边,转过身子,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王思宇的心里‘忽悠’一下,那颗心房,仿佛也随着她的动作,跌落在绵软舒适的大床上,轻轻颤动了起来,而此时,叶小蕾做出了一个更加令他吃惊的举动,她居然伸出双手,勾住小巧玲珑的脚踝,将双腿轻轻拉起,做出了一个令人充满遐思的撩人动作。
她那曼妙的身姿随之变得极为惹火,充满了动人心弦的妖冶风情,随着那双玉腿弯曲起来,蜷缩在胸前,王思宇心头狂跳,在瞬间张大了嘴巴,恍惚中,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推。
叶小蕾口中发出‘唷’的一声,缓缓将两条美腿舒展开来,脚尖绷得笔直,双臂一撑,有些娇慵地坐了起来,摇了摇雪白修长的脖颈,便起身下了地,又恢复了她平素那端庄淑雅的气质。
怕被她发觉,王思宇忙转过头来,把手伸进外套的上衣口袋里,装模作样地摸出烟和打火机,用眼角的余光瞄去,却见叶小蕾已经来到门边,照了照镜子,嫣然一笑间,伸手轻轻推上房门,显然,她要换装了。
王思宇此时仍然有些意犹未尽,登时大感失望,脑海里反复回想着刚才春光乍现的瞬间,他挪动着双腿,失魂落魄地走到沙发边,摸出一支烟来,心不在焉地摆弄一番,便塞进嘴里,点着了火,用力地嘬了嘬,却觉得异常吃力,低头一看,竟是香烟插反了,他叹了口气,把烟丢到茶几上。
柳媚儿闻到烧焦的气味,不禁皱起眉头,转过望了他一眼,把杂志放在膝盖上,伸手从茶几上摸起那根烟,在王思宇的眼前晃了晃,一字一句地道:“哥,在想哪个女人呢?怎么魂不守舍的,连烟都能点错!”
王思宇嘿嘿一笑,很快恢复了镇定,摇头道:“媚儿,你想到哪去了,我只是在考虑工作上的问题,以前还没觉得怎样,现在当了一县之长,感觉肩上的担子太重了,沉甸甸的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”
柳媚儿却有些不信,满脸狐疑地望了他一眼,把香烟折断,丢到废纸篓里,转过俏脸,气哼哼地道:“少来了,肯定是被哪个狐狸精把魂勾走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,我可不是那种人!”王思宇轻声解释了一句,却觉得有些好笑,在心里暗自嘀咕道:“媚儿,这是你说的,可不关我事,小蕾阿姨要是狐狸精,那你就是一只小狐狸。”
柳媚儿恨恨地乜了他一眼,撅起嘴巴,轻声奚落道:“哼,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最清楚不过了,你就是全天下最荒淫,最无耻之徒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颌,低声道:“媚儿,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,今晚哥就让你见识一下,什么叫真正的荒淫无耻之徒!”
柳媚儿俏脸微红,眉眼如风,轻轻地瞟了他一眼,低声喝道:“你敢!”
王思宇眯着眼睛,做出一副色*情狂的模样,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抿了一下,抖动着眉头,色咪咪地道:“媚儿,你倒是说说,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
柳媚儿吃吃一笑,就伸出两根葱郁的手指,在他眼前轻轻一晃,接着猛然一夹,嘴里发出‘咔嚓’一声。
王思宇愕然,盯着她那晕红的俏脸看了半晌,忙眉开眼笑地握住她的手,轻声道:“媚儿,‘咔嚓’是什么意思?”
柳媚儿满脸娇羞地啐了一口,低低地骂道:“去,去,流氓!”
王思宇笑嘻嘻地把嘴巴凑到她耳边,悄声道:“媚儿,到底咱俩谁是流氓啊?”
柳媚儿抿嘴一笑,抽出小手,在王思宇的头上打了个爆粟,娇嗔地道:“当然是我的好哥哥啦。”
王思宇心中一荡,忙拉着她的手,撅着嘴巴凑过去,一脸坏笑地道:“媚儿,既然这样,就让好哥哥香一个。”
柳媚儿嘻嘻一笑,再次拿手推开他的脸颊,向卧室的方向努努嘴,悄声道:“哥,不要闹了,小心被老妈瞧见,你安分着点,别给我找麻烦,省得她唠叨。”
王思宇‘嗯’了一声,用力地点点头,不再缠着她,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不见叶小蕾出来,心里有些空落落的,口干舌燥间,再次回到茶几边,伸手摸过打开的可乐,拧开盖子,‘咕咚咕咚’地喝了几口,放下瓶子后,伸了个懒腰,便转身去了浴室。
冲了热水澡后,他光着身子迈进浴缸,在里面躺了下去,身子浸在温水中,只觉得周身舒泰,每个毛孔都舒服无比,此时闭上眼睛,又想起叶小蕾刚才的妩媚风情,心情悸动之下,难以抑制,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,在下面搓了几下,正想着叶小蕾那张漂亮的鹅蛋脸,准备擦枪走火时,‘砰砰’的敲门声响起,柳媚儿娇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哥,快出来接电话!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松了手,‘哗啦’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,双手掐腰,扯着脖子吼道:“这他娘的是谁啊,怎么这么晚还来电话!”
柳媚儿忙喊道:“来电显示是方如海!”
王思宇吓了一跳,赶忙跳了出去,大声喊道:“这就来!”
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20章 观音那个莲啦
王思宇走到墙边,伸手取过白毛巾,匆匆地擦了身子,在腰里裹了条宽大的浴巾,推门走了出来,从柳媚儿手中接过手机,看了下未接来电,确实是方如海打来的,他忙进了书房,随手带上房门,拉过皮椅坐下,将电话回拨了过去,电话接通后,王思宇笑着道:“老师,您好,我刚刚在洗澡,没有接到您打来的电话。”
方如海在电话那头笑了,语气和蔼地道:“小宇啊,是一个人吗?这么晚打来电话,没有打扰你吧?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语气恭敬地道:“哪里,老师,无论您什么时间打电话过来,都不会打扰到我,前段时间工作太忙,一直没有给您打电话,实在是过意不去,还请您谅解。”
顿了顿,他又关切地问道:“老师,您现在的身体还好吧?”
方如海大度地一笑,摆手道:“还好,小宇啊,你现在是关键时期,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,我现在一切都好,不必惦念。”
王思宇站起身来,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,放在桌子上,笑着说:“那是最好不过了,老师,您应该多运动运动,常爬爬山,旅旅游,那样对身体有好处。”
方如海喝了一口茶,摇头道:“胖人都懒,我现在下趟楼都要出一身虚汗,不过最近每周都去灵隐寺听禅,也算是锻炼身体了。”
王思宇暗自叹了口气,江南省的寺院林立,高僧云集,倒是合了方如海的心意了,只是这样长期下去,只怕他的心境会渐渐发生变化,变得更加消沉,王思宇皱了皱眉,就轻声规劝道:“老师,您还是应该多听戏曲,多参加些社交活动,可千万别和那些和尚接触多了,免得受到影响。”
方如海呵呵一笑,摸了摸头发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:“怎么,你小子是怕我会厌世出家?”
王思宇讪讪地笑着,摇头道:“老师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方如海叹了口气,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,轻轻啜了一口,笑着道:“放心吧,我是不会避世出家的,一个人要做不到六根清净,即便是身在寺庙,也还是红尘中人,算不上真正的出家人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用手指摩挲着书页,笑着道:“老师说的对,很多人是为了求解脱,才去出家,殊不知那正是看不开的表现,如果真能看得开,何必去出家呢。”
方如海微微一笑,呷了一口茶水,把杯子放在茶几上,语气和缓地道:“小宇,最近工作上怎么样,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?”
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,点头道:“还好,前段时间不太如意,现在已经把问题解决了。”
方如海‘嗯’了一声,扭动着肥硕的身子,在一阵吱呀声中站起来,走到窗前,望着外面的夜景,笑着道:“你现在的文凭还是大本吗?”
王思宇笑着说:“不是,前段时间,已经把硕士研究生的文凭拿到手了。”
方如海笑了笑,摇头道:“还不够,再往上去,对学历的要求很严格,要抽时间读博了,如果有需要,我可以和华西省社科院那边打个招呼,他们那里有在读博士班,你可以去学经济学,要是工作太忙,可以派秘书去听课,每月也就上几节课。”
王思宇心中一暖,轻声笑道:“多谢老师的提醒,是该考虑这个问题了。”
方如海点燃一根烟,皱眉吸了一口,慢吞吞地道:“不必客气了,于佑宇县长。”
王思宇的呼吸为之一滞,下意识地搔了搔后脑勺,神色尴尬地道:“老师,您已经知道了?”
方如海冷笑一声,没好气地道:“臭小子,你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,连我都被蒙在鼓里,要不是你二叔打来电话,只怕我现在还不知道。”
王思宇拿手轻轻翻弄着书页,沉默半晌,才轻声解释道:“老师,我不是在故意隐瞒您,只是原本不准备接受那个家庭,可现在情况出了些变化。”
方如海叹了口气,语气舒缓下来,沉吟道:“小宇,你以前的事情,我已经隐约知道了一些,怪不得你母亲在世上立下规矩,不准你到京城里读书,原来竟有这样的缘故。”
王思宇没有吭声,目光变得有些忧郁,过了许久,才悠悠道:“老师,在我的心目中,您的分量要远比于家人重要。”
方如海哑然失笑,摩挲着头发道:“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,血浓于水,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当然了,隔阂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,还需要些时间。”
王思宇‘嗯’了一声,叹息道:“老师,我会尝试和他们接触,但前提是他们没有抱有别的目的,对这样的家庭,我没有太多的信任感。”
方如海沉默了一会,弹了弹烟灰,慢条斯理地道:“小宇啊,下午你二叔在京城见过于老了,也和春雷书记聊了半个小时,当然了,那些是他们的事情,我们不要管,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,是不在意你出身的,无论你是一名不文的穷小子,还是元勋之后,在我眼里,都是一样的。”
王思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转动下身子,轻声道:“谢谢老师,其实我现在的心态也很平和,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,一切的轨迹都和以往一样。”
方如海笑了笑,缓缓走回沙发边坐下,把烟蒂丢到烟灰缸里,淡淡地道:“小宇啊,你能说出这样的话,我很欣慰,这说明你比以前更加成熟了。”
王思宇忽地想起一件事情,摸了摸鼻子,有些心虚地问道:“老师,小晶知道这件事情了吗?”
方如海皱了皱眉,哼了一声,语气冰冷地道:“还没有,她要是知道你在京城有个女人,恐怕要惹出麻烦来,暂时……就先保密吧。”
王思宇自知理亏,也不想解释什么,只是嗫嚅道:“老师,我辜负了您的信任。”
方如海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水,把杯子重重地敲到茶几上,毫不客气地道:“小宇,从内心里讲,我现在不希望你做我们方家的女婿,婚姻非同儿戏,没有哪个老人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女儿受委屈,你二叔也是这个意思,当然了,这一切都要看小晶的选择,如果她自己执意如此,我也没办法阻止,好在她还要上两年的大学,有足够的时间做决定。”
王思宇苦笑着摇了摇头,沉默半晌,还是鼓足了勇气,嗓音干涩地道:“老师,不管怎么样,小晶如果没有改变主意,我会疼她一辈子的。”
方如海脸上现出怫然不悦之色,哼了一声,厉声道:“你啊,不要在这假惺惺的充好人,我女儿还没有到嫁不出去的地步,一定要你来疼他。”
王思宇知道自己言语不当,勾起了老爷子的火气,急忙解释道:“老师,您误解了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方如海拿手拍了拍茶几,刚想发脾气,却见陈雪滢从卧室里走出来,冲他连连摆手,他只好懊恼地叹了口气,摆手道:“算了,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,我还是那句话,要看小晶自己的选择,毕竟现在时代不同了,你们年轻人的一些想法,我也搞不懂。”
王思宇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讨好地道:“老师,都是我的不对,您千万不要生气,免得气坏身子,小晶那样乖巧可人,一定能为您挑选到乘龙快婿的。”
方如海被他气乐了,喝了一口茶,就皱着眉头,愤愤道:“去,去,少在旁边说风凉话,你师母来了,和她聊两句吧,我被你气得胃疼,要去吃药。”
王思宇苦笑道:“好,老师,以后有机会,我会去江南负荆请罪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就听到一个柔美的声音传来:“小宇,你老师就是那个倔脾气,半辈子都没改好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王思宇心头一颤,赶忙笑着说:“雪滢师母,不怪老师,是我做的不好。”
陈雪滢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小宇,如海是心疼小晶,怕她受委屈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王思宇由衷地道:“雪滢师母,我当然理解,而且,在这件事情上,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”
陈雪滢嫣然一笑,委婉地道:“小宇,过段时间,我会去京城看小晶,到时找到合适的机会,我再试探下她的口风,不过呢,无论你能不能做成方家的女婿,都没有关系,我和你方老师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,所以啊,你不要有什么顾虑,知道吗?”
王思宇默默地听了,见她如此善解人意,不禁心中感动,摸着下颌,极为动情地道:“雪滢师母,谢谢你的关心,就算小晶做不成我的妻子,我也会把她当做妹妹来看,哪个敢让她受委屈,我拼了性命也要为她出气。”
陈雪滢咯咯一笑,抿嘴道:“你啊,也跟如海一样冲动,那可不成,都当了县长了,要稳重些。”
王思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笑呵呵地道:“雪滢师母,在你们面前,我是从来不把自己当官员来看的。”
陈雪滢柔声道:“这样也好,小宇,你记得少吸烟,多吃些水果,如果有机会,我会和如海回华西看你……”
王思宇静静地听着,不时地‘嗯’了一声,直到陈雪滢挂断电话,他还茫然地举着手中的手机,陷入沉思之中,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,过了许久,才苦笑着摇摇头,把手机丢到书桌上,摸起刚才抽出的书,皱眉看了起来。
两个小时后,王思宇关了客厅里的灯,回到卧室,躺在床上,想着方如海的一席话,心中有些烦闷,竟睡意全无,正翻来覆去间,房门忽地被轻轻推开,柳媚儿悄悄溜了进来,她穿着花格子睡衣,怀里抱着被子,蹑手蹑脚地上了床,躺到王思宇的身边,把被子拉上来,伸手抱了王思宇的胳膊,低声嘟囔道:“真是奇怪了,每次你回来,要是不被你抱着,我都睡不着。”
王思宇无精打采地望着棚顶,摇头道:“抱着你,我就更睡不着了。”
柳媚儿咯咯一笑,把小手放在王思宇的肚皮上,摸了几把,眉花眼笑地道:“哥,那是为什么呀?”
王思宇哼了一声,转过身来,把她抱在怀里,咬着她的耳垂,轻声道:“因为我总想侵犯你,这下满意了吗?”
柳媚儿面红过耳,呸了一声,窘迫道:“哥,你少说些流氓话,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啦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拿手拨弄着她小巧的鼻梁,低声道:“那倒不是,哥只是有些舍不得动你,不然早就开始调教你了,什么老汉推车、老树盘根、隔山取火,对了媚儿,哥教你观音坐莲怎么样?”
说到这里,他忽地停了下来,闭上眼睛,眼角滑落几滴眼泪,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好啦,媚儿,算哥什么都没说。”
柳媚儿却肯不松口,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个清晰的压印,拿手在上面摸了摸,愁眉苦脸地道:“好哥哥,你乖些,不要让媚儿总咬你,媚儿会心疼的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撅起嘴巴,轻轻吧嗒了几下。
柳媚儿叹了口气,伏了过去,歪着脑袋,神情专注地吻了起来,直到王思宇的右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捏了几下,她才娇喘吁吁地躺了回去,拉着王思宇的手,放在头下,悄声道:“哥,快睡吧,别胡思乱想了,我早晚会给你的。”
王思宇哼了一声,皱眉道:“怎么给?”
柳媚儿闭了眼睛,眨动着睫毛,双唇微动,悄声道:“观音那个莲啦……”
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21章 圈里圈外
周日的下午,外面天气很好,风不大,阳光很柔和,吃过午饭后,叶小蕾和柳媚儿都去了市区,忙着各自的事情,无论是芜菁国画馆还是思媚儿艺术培训学院,都有大量的筹备工作要做,两位院长都忙得不亦乐乎。
王思宇站在芜菁国画馆的一间创作室里,背着手望着墙上的一幅作品,那是一幅《柳溪泛月图》,画卷之上,岸边垂着几株烟柳,渔翁头戴斗笠,身穿蓑衣,泛舟于浩淼烟波之中,头顶高悬一轮明月,水天连成一色。
廖景卿用笔并不繁复,只寥寥几笔,便渲染出空幽深远的意境,其空灵巧妙之处,令人叹为观止,她虽非美术科班出身,但正因为如此,作品里才少了几分匠气,多出些许灵性。
王思宇驻足欣赏良久,才从墙边走了回来,站到廖景卿的身后,默默地看着她现场作画,廖景卿正在凝神创作一幅水墨山水画,皓腕轻挥间,笔下先是生出许多氤氲烟雾,数笔下来,墨云便弥漫开来,而云雾下面,生出几处奇峰异石,又过了十几分钟,一座古拙质朴的寺庙便在山岚中若隐若现,画卷之中脱尽尘俗,俨然生出一种不凡气象,显然,她在中国画的造诣上,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,若非如此,华西书画艺术界的泰斗顾老先生也不会接见她,并且同意出任名誉馆长一职。
正看得入神时,瑶瑶从外面跑了进来,在两人身边闹了一会,就有些发困,伸出一只小手,拉着王思宇的衣襟,摇摇晃晃地往出走,王思宇见了,无声地笑了笑,就把她抱起来,回到馆长办公室,瑶瑶像往常一样,坐在他的膝盖上,吃了些虾条,没多久的功夫,便把小手一松,歪着脖子睡着了。
王思宇先将那半袋虾条放到茶几上,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站起来,尽管他动作已经很小心了,瑶瑶还是受到惊吓,猛然睁开眼睛,双手抓着王思宇的胳膊,怔怔地望着他,却不说话,过了半晌,她才松了手,吧嗒几下小嘴,重新闭上眼睛,再次睡了过去,王思宇哑然失笑,轻轻转身,把她平放在沙发上,将一只毛绒绒的玩具熊垫在她的小脑袋下面,随后将一条毛毯盖在她的身上。
王思宇站在沙发边,望着瑶瑶恬静可爱的睡姿,心中欢喜,禁不住低下头去,在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,接着转过身子,缓缓地退了出去,将办公室的房门轻轻带上,向创作室走去,刚刚走了几米远,上衣口袋里却传出一阵剧烈地震动,他忙摸出手机,翻出短信,看了过去,只见短信中写着:“王县长,要让反对你的人理解你,要让理解你的人支持你,要让支持你的忠诚你,允许有人不喜欢你,但不能让他恨你,万一他要恨你,也要让他怕你。”
王思宇皱着眉头看了看,发现这个号码很是陌生,不知是谁发来的,一时好奇,就回了短信过去:“你是谁?”
他刚刚发完,手机再次震动起来,王思宇翻开短信,只见上面写着:“王叔叔,我是夏小玉,爸爸刚才说过生日的时候,你会来家里作客,是真的吗?”
王思宇不禁莞尔,猜到了这小丫头的心思,忙发了短消息回去:“是真的,小玉,想要什么礼物,王叔叔正好在省城,可以去给你买。”
很快,手机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,夏小玉再次发了条短信过来:“那真是太棒了,王叔叔,我想要疯狂飙车的单机游戏,我最喜欢玩那种游戏了。”
王思宇皱了皱眉,他没想到,夏小玉这样的小女孩,居然会喜欢玩这类的游戏,他按动手机键盘,再次发了短信过去:“小玉,你现在还是学生,刚刚上高二,正是要紧的时候,应该专注于学业,不要太贪玩了。”
夏小玉却不肯罢休,在短信里可怜兮兮地写道:“王叔叔,你就可怜可怜侄女吧,每天的功课压得我喘不过气来,爸爸还经常打我,我真的是没活路了,只能靠玩游戏放松一下,王叔叔,你放心好了,我只在周末玩一小会,不会耽误学习的。”
王思宇无奈,只好在短信中写道:“好吧,喜欢什么飙车游戏,发过来吧,我下午办完事情,就去给你买。”
夏小玉倒也不客气,在短信里竟列出一份清单来,在最后还有一行字:“王叔叔,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我爸爸,不然酒鬼爸爸会打死我的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回了短信:“要我看啊,你这小丫头,就是欠打,赶紧回去学习吧,周三我会把礼物给你带过去。”
夏小玉回了‘嘻嘻’两字,便不再发短信过来,王思宇笑了笑,把手机放回上衣口袋,心里倒有些同情起夏广林来,他有这样一个刁钻古怪的女儿,确实也很头痛。
回到创作室,王思宇进了屋子,站在廖景卿的身后,伸出右手,在她的香肩上空抓挠一番,只觉得心痒难耐,却怕唐突佳人,始终不敢落下去,过了许久,他才暗自叹了口气,悄悄收回手掌,缓缓走到乳白色的台子上,取了画板和铅笔,坐到廖景卿的对面,望着那张清丽绝俗的俏脸,也开始专心致志地画了起来。
廖景卿抬头望了他一眼,嫣然一笑,便低下头去,继续沉浸在创作之中,自从得到顾老的指点之后,她对于国画艺术,有了进一步的理解,就希望把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悟,融入到作品当中,务求早日有所突破。
半个小时后,王思宇把铅笔轻轻丢下,甩了甩手腕,有些得意地望着自己的作品,他把画板放到一边,抬手看了看表,便伸了个懒腰,起身笑道:“姐,我要出门了,去见几位市里的领导,晚上直接去西山,就不回家里了。”
廖景卿微微点头,轻舒了一口气,把画笔放下,笑盈盈地站起来,摸了摸耳侧精致的发髻,抿嘴笑道:“去吧,小弟,慢点开车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王思宇‘嗯’了一声,深深地望了她一眼,便转身走了出去,廖景卿袅娜地来到门口,倚在门边,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,眸子里升起淡淡水雾,当王思宇消失在视线之外,她伸手摸了摸右肩,唇边微抿,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,笑容过后,便是一声幽幽的叹息。
廖景卿轻轻转身,走回创作室,拉了椅子,却没有坐下,迟疑了片刻,便蹙着秀眉走到对面,拿起王思宇手里的画板,低头望去,却见画纸上,分明是波涛汹涌的大海,水面之上,站着赤身裸体的王思宇,他的怀里竟然抱着一条美人鱼,那美人鱼的俏脸,分明就是她的样子,只是下半身却换成一条长长的尾巴,紧紧地缠绕在王思宇的身上。
廖景卿见了,俏脸微红,轻轻啐了一口,摸起台子上的铅笔,唰唰地涂了几笔,王思宇的身体就变成了棱角分明的雕像,她把铅笔放下,将画纸揭下来,叠好之后,放进包里,沏了杯茶,来到窗边,低头向下望去,却见王思宇正站在车边,仰头往这边张望。
四目相对间,廖景卿毫无心理准备,倒吓了一跳,忙转身闪到窗子后,茶水险些溢了出来,一颗心正怦怦直跳间,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,过了一会,她再次转过身子,小心向外张望,却见奥迪车已经驶入主道,汇入车流之中,缓缓开远。
廖景卿轻轻拍了拍胸口,抿了口茶水,脸上绽出柔美的笑意,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,竟如春花初绽,显得格外明艳动人。
奥迪车中,王思宇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,嘴里嚼着口香糖,伸手把车载音响打开,听着胡可儿演唱的新歌,在欢快的歌声里,心情一时大好,他先把车子开到电脑城,照着夏小玉发来的单子,将游戏光盘买齐,接着坐回车内,驱车前往位于和平区欧美电器附近的花园酒店,去见李国勇等人,这还是在方如镜离开华西省后,他第一次参加方系重要骨干成员间的聚会。
自从到了西山县后,王思宇的消息变得很是闭塞,加上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很多,闲暇时光也大半都在和白燕妮厮混,因此,对于方系成员最近的状况,他知之甚少,而那位市委常委、纪委书记李国勇的嘴巴极严,也没有向他主动透露什么。
王思宇虽然在基层很少站队,但并不等于他不重视圈子的建设,在官场里面,单打独斗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,他虽然自诩在下面干了些实事,做出了些工作成绩,但实际,如果上面没有领导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他说话,没有下面的同僚们力捧,恐怕直到现在,他都干不到实权科长的级别,更不要说成为华西省内如此年轻的县长了。
但在他眼里,真正重要的圈子不仅仅是理念相当,有共同的利益,更重要的是,圈子成员要有足够的分量,否则只是一时只需,没有太大的意义,反过来也是一样,如果他达不到一定的高度,圈子里的人也不会真正重视起他。
王思宇以往也参加过方系的聚会,但除了何仲良之外,其他的人,大都以为他只是方如镜的远房亲属,很少会有人把他真当回事,方系运作的事情,也大都与他无关,因此,那时的他虽然身在圈子里,但实际上却属于游离于圈里圈外的边缘人物,而现在则不同了,他已经通过实际行动,获得了方系成员的认可,拿到了一张进入方系核心圈子的入场券。
小车在路上开了二十几分钟,拐过一个十字路口,前方出现一个花园式的酒店,望着面前这栋欧式风格的建筑,他将车子停稳,跳下车后,随手关上车门,王思宇摘下墨镜,抬起头来,眯着眼睛向十三楼望了一眼,他的心情不由得悸动起来,竟脱口而出,说了句连他都感到异常吃惊的一句话:“方系以后改姓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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